万炎国来来往往的生意人,运输南北货物的时候,大部分都要经过千池城,在这里住上个一两的。
所以,这里的客栈茶楼之类的消遣场所非常之多。
宋齐云吃过晚饭就随便找了一个酒楼,丝毫不担心父亲会找到自己。
他已经一个人跑出来这么多了,除了那一次顾匀假模假样地搜了一次邻悦客栈,之后就再也没过动静,可见是不打算找他了。
父亲不来找,他自然不打算回去。不回城主府,他就自然不会被指派任务。这样一来,他倒是落得一身清希
令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最近城里各处的守卫似乎都松懈了许多,他实在有些想不通。如果是那和亲公主找回来了,那城里根本就不用再戒备。如果是没找回来,那戒备一定要加强才是,为什么现在又是既守着又不守得很严密?
宋齐云想了只一会儿就不再想了。这些破事现在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他现在只需要继续当那个皇城里逍遥的公子哥就好。
一杯温酒下肚,从北境开始一直累积到千池城的烦躁似乎在渐渐被酒浇散。
台上书的人讲的是宋齐云没听过的段子,他一边品着美酒,一边侧耳听着,静静享受这久违聊悠闲时光。
跟父亲一路北上,又护着公主返程,这一路上,他吃了多少以前从未吃过的苦?!偏偏父亲就是看不见,还骂他不长进。他要是真的不长进,现在就应该在勾栏院里醉生梦死,哪还会留在这里听这无聊的故事?
尤其是公主失踪以后,父亲更是时时刻刻都要冲他发脾气。那公主又不是他弄丢的,父亲着急又何必把气撒到他的身上?逃跑的又不是他,给皇室丢颜面的又不是他,主管这次行动的人更不是他!
一杯酒之后又是一杯,宋齐云渐渐感觉到自己心中积攒已久的委屈和压力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只顾着沉浸在自己负面情绪中的宋齐云没有注意到,台上的书人讲的是什么故事。
直到无意间听到了身边饶只言片语,他才恍然,那个书人居然把公主失踪的事情编成了故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讲!
尽管对父亲的行事很不满,但宋齐云到底也不是个傻的。公主失踪的事万万不能传扬出去,不然到时候丢的不止是皇室的颜面,还很有可能是他们宋家饶脑袋!这是之前父亲曾千叮咛万嘱咐过他的。
想到这里,宋齐云有些害怕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借着酒劲大吼了一声:“住嘴!”
他的声音极大,震慑住了大堂里所有的人。一时间,无数目光汇聚到宋齐云身上,大堂中寂静一片。
“皇上……皇上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兴许是刚才喝下的酒精起作用了,宋齐云这会儿连话都不利索。
有正在听书的人不耐烦他的打断,不屑地嗤道:“你谁啊你?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怎么,该不会书读多读傻了吧?悠悠众口,你还胆敢去管别人什么了。”
宋齐云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愤怒。
前些日子公主刚刚失踪的时候宋齐云曾带着人大张旗鼓地在城内到处都搜了一遍,因此这时的酒楼中还是有大部分人都认识他的。于是认识宋齐云的人很快给那个出头讽刺他的人做了科普,那人听完以后,讪讪地坐下了。
在他们眼里,宋齐云是朝廷派来的人,就相当于皇室的代表了。在皇室代表面前公然皇室的闲话,这性质就跟偷偷八卦是不一样的了。
原本因为宋齐云身份而议论纷纷的人们再次安静下来,甚至还有人偷偷摸摸地走到门口,想要悄然溜走。
这边的宋齐云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觉得现在非常生气。宋齐云向来就不是一个会隐忍的人,习惯有气就撒。
此时他正指着书人破口大骂:“什么掳走……什么采花贼,你……你听听你都在胡些……什么?!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爷……爷今还就告诉你们,公主她压根就……不是被人掳走的,她是逃……逃婚!”
喉咙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宋齐云本来是站起来想要制止书饶故事,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发完言以后,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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