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无法控制,也无力挽回,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人一样。空有一身医术,面对自己的女人,面对权势,他就是一无所有,就是他们玩弄的下贱之人!
面对茅羽曦,除了愧疚,便只能是理解。
“说吧,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江小白的语气显得无比颓废,连声音都小到难以听清。
“别人都这样对你了,你都不生气,要你有何用?”
杨玉花看着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堪一击,更是觉得当初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
茅羽曦看着自己的师兄被自己心爱的女人骂,更加感到高兴,大笑道:“今日乃是这六年来,最高兴的一次,哈哈哈哈……”
笑得她前仰后翻,甚至拍桌子大笑起来,桌子上棋子都被她震落在地。
杨玉花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娇喝道:“你不怕死?”
茅羽曦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转而变成一副怨毒的狰狞,冷道:“谁死还说不定呢!”
杨玉花脸上怒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解,更是惶恐,她以为茅羽曦要下毒,收回收一看,并没有中毒迹象,问道:“你到底耍什么花招?”
茅羽曦更是冷笑道:“我不屑于给一个将死之人下毒!”
杨玉花喝问道:“你什么意思?”
茅羽曦将一个纸条给了她,也不做解释。
杨玉花打开一看,眉头紧皱,那并不是关于她生死之事。上面写着:“若救李二公子,明日午时青城山顶一人相见!”
一人相见,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想到茅羽曦说她是将死之人,难道这真的是跟江小白所说的那样?有人要杀自己?
她不敢相信,也绝不相信。
此刻江小白在他眼里就是个懦夫,还是会耍阴谋的小人,冷冷道:“你以为这个把戏,就能拆散我们了吗?你休想!”
说着便走了出去,对旁边的院子守卫道:“明晚之前,谁也不准走出这间院子,也不准送饭!”
守卫心中却是叫苦,这位姑奶奶的毒,你怕是没见过啊!
茅羽曦自然不在意,反而笑意更甚,因为杨玉花说这句话时,她已经打算赴约了,离她死的日子不远了。
此人一死,大仇报一半,怎能不高兴?
江小白知道,赵一痕要动手了。
这是他们的约定,杨玉花和宣抚使只能救一人,他选择的是救宣抚使,但若是杨玉花回心转意,赵一痕便不杀。
他本想两个都救,所以把赵一痕透露的雇主消息告诉了杨玉花,可是杨玉花不信。
直到现在他两人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更让他觉得不救也罢。
桌上茶壶里的水凉了,杯中的茶也干了,一盘棋局也毁了。
江小白走进屋,看着蜷缩在一角的江拗儿,轻叹一声。
他一直没有说出真相,就是怕现在他这个模样,这将是他一生的阴影。
江拗儿见他进来,没有理会,顾自抽泣。
谁愿意自己的母亲是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呢?
江小白走了过去,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下,两下,最后还带起了节奏。
“百灵轻羽翼,画眉啼枝头。”
“白凤不归巢,青狐群回首。”
“杜鹃哑晴空,锦鸡笑檐周。”
“……”
“春日孰最美,唯有秦川沟。”
这是小时候江小白给江拗儿唱的歌谣,也是他小时候师父给他唱的歌谣。
里面汇聚了秦川所有的鸟兽和花草,那是一派生机盎然的秦川春日庄丽景象,也是他们最喜欢的美好愿望。
他深的师父真传的不仅仅是医术,还有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心愿。
他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也是他师父最疼爱的孩子。
江拗儿转过身,泪水还挂在脸上,带着哭腔,道:“爹,你唱的好难听。”
“爹,我们回去好不好。”
“爹,疼不疼?”
“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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