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造型精致夺目,饶是谢倾暖对于簪钗不感兴趣的人,也不由得惊叹。
“蹲下。”
皇后拿着鸾凤步摇,看着谢倾暖说道。
谢倾暖一愣,不是她自作多情,这物件该不是给她的吧?
“公主有所不知,这支凤钗是皇后娘娘凤冠一同打造的,乃是一套,是要传给儿媳的。”
闫嬷嬷在旁解释道,轻轻的推了下谢倾暖,示意她赶紧蹲**。
谢倾暖闻言,看着皇后,她眉眼虽然依旧清冷,有着与祁城笙相同的淡漠和疏离,但隐隐能见到几分喜色。
她屈膝垂首,在皇后面前矮了半个身子,皇后动作轻柔的将步摇插在她发间,仔细的端正了下,“好了。”
谢倾暖起身,“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挑眉,似有不悦,“还叫皇后娘娘?”
谢倾暖见闫嬷嬷等人都含笑看着她,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祁城笙几步走到谢倾暖的身后,声音温淳,“还不快责谢谢母后。”
这是……承认她的身份了?
从今往后她就是帝后承认的二皇子妃,是祁城笙的夫人。
谢倾暖心里有些复杂,缓缓屈膝,“暖暖,谢过母后。”
皇后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笑意,冷着声音道:“日后,你就是笙儿的夫人,必定要以夫君为先……”
皇后话说一半儿,戛然而止,审视的上下看了眼谢倾暖,“算了,对你说这些是浪费唇舌,你哪儿是个能安静呆着的主儿,行了去吧,不许给我儿子丢人。”
这话表面上听着很是嫌弃,但实际上,表明了皇后已经不拿她当外人了。
谢倾暖与祁城笙对视一眼,齐齐行礼,“是。”
皇后目光复杂的看了眼祁城笙,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对是错,但愿,他不要后悔。
“去吧,本宫乏了,没空搭理你们。”
皇后扶了扶发髻,对着天盛帝告了罪,往后殿歇息去了。
天盛帝笑着摇摇头,“还是那么口是心非,丫头,别往心里去,你陪着阿笙去四处走走吧,难得出了京城,这西山还是有许多风景不错的地方。”
谢倾暖应了声,二人退了出去,随意的在行宫附近走动着,正好遇上了打猎回来的一群人。
祁城镜祁城墨等赫然在其列,还有一个编着五彩辫,穿着叶南华服的少年,他从马背上跳下,手中拎着两个兔子。
“都说了小王的骑射功夫一流,你们天盛没几个能胜过我的,还不我赢了?”
“多勒世子臂力一流,堪称当世的神射手。”
祁城墨笑着回应了句,也跳下马背,看起来似乎与他关系极好。
这人看着有些眼生,谢倾暖微微蹙眉,好失礼的人,说话尖酸刻薄,祁城墨那样的性子,居然也忍得了他。
“那人是摄政王的独子多勒,听说,摄政王的许多妃子,都被他染指过。”
蚀歌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
正好让谢倾暖听得清楚,她脚步蓦地一滞,回头看着蚀歌,一度怀疑是她的理解有问题。
蚀歌点头,“就是小姐想的那样。”
父子……共用?
呕……
墨涵和帘棠的脸色变得铁青,这样的行径简直是丧德败行,有违伦常,偏生人家老爹都不在意,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说什么。
“这位是……”
谢倾暖与祁城笙刚出了行宫,迎面就撞上了几人走来,多勒的眼神一亮,这些天看到的天盛贵女都是柔柔弱弱的,难得看到如此英气之人。
“这位是我们天盛的淮阳公主。”
祁城镜介绍了句,就笑盈盈的看着谢倾暖,脉脉含情,眸光异常的温柔。
谢倾暖被这眼光恶心的差点就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照过镜子?
“错了。”
祁城笙冷声打断他们,“是皇嫂。”
“她是父王和母后钦定的二皇子妃,按理来说,你们应该与她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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