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既然怀孕了,就该知道一切要以皇嗣为重,万一今日你受了寒损伤皇嗣,那不是陷本郡主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
谢倾暖正色道,直接将她的别有用心摊开在明面上。
“对啊侧妃娘娘,万一皇嗣有损,你可担待不起。”
帘棠和墨涵也看出了四皇子的侧妃居心不良,帮腔道。
李侧妃:“……”
这不是她准备好的话本啊!怎么都被抢在前面说了一遍,直接就变了味道,仿佛她要害死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皇嗣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机遇,也是最大的危险,她哪儿敢不上心。
但人家的确派了婢女出面请人,她也的确拒绝了,想要当着外人的面儿来个苦肉计,没想到被她反手一击,逼得有些被动?
“郡主教训的是,妾身领教了。只是我兄长冲撞郡主,我实在无颜踏入郡主的府邸。”
她假意捏着帕子沾了沾不存在的眼泪,瞧瞧用余光打量着谢倾暖的反应。
见她神色不改,温和淡然的出奇,就明白为何出门的时候,殿下再三嘱咐让她谨言慎行,淮阳郡主,是个难缠的人物。
“侧妃言重了,李纨对不起的,不是我谢倾暖,而是天盛饱受雪灾摧残的无辜百姓。”
她轻轻摇头,又咳了两声,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看着就叫人揪心。
有人唱红脸,自然有人要唱白脸,这出戏才能演的下去。
墨涵会意的点了下头,有些埋怨的道:“侧妃既说了无颜见我家主子,又来了这儿,来了也便罢了,非要站在风里冻着,我们郡主体弱多病,刚受了惊还没好呢,就陪着您在外面生生冻着,真不知道侧妃是来赔罪的,还是寻仇的。”
她声音不高不低,足够让四皇子府的人都听的清楚。
“墨涵,不得无礼。”谢倾暖咳了两声,斥了句。
李侧妃脸色青红交加,咬着唇有些无语,明明来的时候都想的好好的,她借着外界的压力逼着谢倾暖说出不怪罪的话,再有肚子里的孩子为说法,四皇子暗中奔走,陛下会对父亲从宽处理的。
怎么一张嘴,话都还没说,就已经被猜的透透的,甚至连她得后路都堵绝了?
她心里有些烦乱,不自觉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婢女被掐的吃疼,喊了一声。
“娘娘……”
李侧妃立即松手,不自然的扯了下嘴角,“郡主,是我做事欠考虑了,我兄长为人鲁莽,但本性不坏的,我作为妹妹,为了兄长道歉,还请郡主能够对我李家网开一面,留我和肚子里孩子一条活路。”
她心一狠,直接甩开婢女的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身怀皇嗣,万一在袁家,在她谢倾暖面前出了事儿,那谢倾暖就是罪无可恕,她倒要看看,谢倾暖是要骨气,还是要活命!
“侧妃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外嫁女,肚子里的孩子自有陛下庇护,如何要说这诛心之言陷我于不义?”
谢倾暖俯身去扶她,李侧妃咬牙,“郡主要是不原谅,我就在这儿长跪不起,我是外嫁女,但血浓于水,爹爹已经饱受了丧子之痛,我身为女儿和妹妹,无法救兄长活命已经是大错,再不能看着老父亲死在牢里,求郡主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饶恕了我爹爹和兄长吧。”
围观的百姓虽然距离的远,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听的清楚她们说话,忍不住窃窃私语。
“怀着身子跪在地上,瞧着多可怜啊,谢倾暖果然是个心狠的,连孕妇都不放过,也不怕死了下地狱。”
“她连自己的亲爹和祖母都不孝顺,你还指望着她对别人有善心?”
有人嗤笑一声。
“你知道什么?那谢家宠妾灭妻,任由庶出姨娘欺辱正室嫡出,手段阴险,郡主要是不反抗,早就死在谢家了?”
“那又如何?那是长辈,怎么样对她她都得受着,这是老祖宗几千年的规矩。”
“笑话,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害得不是你。”
“本来就是,连自己老子都不孝顺,还能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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