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去见见吗?”
帘棠问道。
屋内的温暖舒畅的让人浑身都倦懒了起来,谢倾暖微眯着眼靠在软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自己的头发,“就说我受惊过度生了病,不宜见客,回了吧。”
帘棠点头,走到屋外吩咐了婢女两句,让她去跟门房回话了。
原以为四皇子侧妃该知难而退,谁知没过多久,门房就来回禀,“小姐,那侧妃听了之后,就下了马车,站在府门口等候,直说小姐因她父兄遭难,她身为女儿,应当同罪。”
谢倾暖扯了扯嘴角,果然是目的不纯,想用苦肉计?
“不用管。”
来者不善,她也没必要刚刚“脱离危险”,就如应付这个女人。
“可是……”那婢女神色为难,踌躇着说道:“李侧妃的贴身婢女说,她怀孕了……”
“嗯?”谢倾暖蹙眉,不早不晚,刚好这时候怀孕了,她敢广而告之,就说明肚子里是真的有货。
这么一来……麻烦了!
“请进来吧。”
她叹了口气,心理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位侧妃的来意。
怪不得祁城墨处理的干脆,原来有后招等着。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陛下的第一个皇孙,可谓是意义重大,就算是看在孙儿的面子上,李群的事儿,也会酌情处理。
帘棠亲自去请,半天都没有动静,谢倾暖往外看了看,吩咐道:“上妆,多擦点粉。”
她平时里很少涂脂抹粉,但既然说了卧病在床,就得拿出个卧病的模样来,省的成了别人的把柄。
墨涵为她梳妆之后,又裹上了层层衣裳,谢倾暖对着铜镜轻咳两声,那镜中的女子柳眉微蹙,一脸的病态,也虚弱的跟着咳了两声。
“差不多了,走吧。”谢倾暖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是满意,光从外表看起来,简直是脆弱的风一吹就倒。
“小姐这样怪吓人的,可别被夫人知道了。”
墨涵一笑,外间侍候的婢女也都掩唇轻笑,栖梧苑顿时添了几分颜色。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苦肉计可不止他们会用。”
谢倾暖又虚弱的咳了两声,抬起手,看了眼墨涵,“还不快好好扶着我,万一病晕了,那李家的罪过可就大了。”
墨涵笑嘻嘻的扶着她的手,“是,属下定好生照看着小姐。”
袁府外围了越来越多的人,远远的站着看热闹,如今的京城,但凡是关于谢倾暖三个字的,都是人人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
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安分的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来了个淮阳郡主后,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了。
她的事迹,也唯有长平侯有比肩的资格。
“你瞅瞅,怀着孕呢还在寒风里站着,人家可是四皇子侧妃,虽说是侧妃,可正妃的位置悬空,她就是四皇子身边最重要的女子,连她都敢拒之门外,淮阳郡主是真的厉害。”
一人双手互插在袖子里,缩着脑袋望着不远处的袁家大宅,啧啧称奇。
“你知道什么,没听人家说嘛?郡主病了,西城雪灾房屋坍塌,死了不少人,活着的也都差不多快饿死了,郡主听了消息去差看情况,和官兵起了冲突,险些被箭射死了,同行的可还有淮阳王府的世子和长平侯府的人,听说下令的人,正是这位侧妃的兄长。”
“射杀郡主和世子?那淮阳王府能罢休?”人群中立马有人问道。
“肯定不啊,老王爷戎马一生,铁血丹心,他的孙儿刚到京城就被人刺杀,那哪儿能罢休?说不定正提着刀准备杀人呢!你们别忘了,当年有人骂了他夫人一句,第二天头就悬在了自家府门口,那脾气,啧啧,就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
“对,有好戏看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没多久就看到府门大开,婢女搀扶着谢倾暖走了出来。
“快瞧人出来了!”
“好像有点不对劲,看着虚弱无力,走路都走不稳,难道是真病了?”
“有可能,到底是个女子,看到死人的场面,哪儿能不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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