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火如何添?”
袁淮潇来了兴致,侧首看着她,见她眼睛弯的像月牙,甚是可爱,不由得轻笑出声,“你要是早有这样的手腕,我哪里还用的着担心你被人欺负。”
起码这段时日,谢家在他手里可是没有讨的一点好。
“要没有他们,我如何能知道原来人心可以恶毒到这种程度?”
她死于阴谋之下,被愚弄了二十多年才知晓几人的真面目,血海深仇,绝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火……这其实很简单,来……”
她招了招手,袁淮潇将信将疑的凑近,二人一番耳语,袁淮潇眼中的光越来越盛,最后忍不住用折扇在手心一敲,笑道:“这个法子好,总要让他们往外吐一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朝廷养了他们那么久,也该出点力才是,谁要是想在这时候昧着良心发财,也要看他能不能吃得下才行。”
她不是什么善人,偶尔也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但人总要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上辈子越州雪灾,天盛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被派遣去越州的使臣是祁城镜手底下的人,贪墨赈灾银两,谎报死亡人数,欺上瞒下,坑杀流民。
她知晓后质问祁城镜为何袖手旁观,他却道:“帝王路,本就是用无数人的鲜血铺成的,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谁人手里不沾血?”
真真是好一个谁人手上不沾血,不仅如此,他还让京城中的线人提前囤积粮食,哄抬物价,致使许多百姓活活饿死,而他大发不义之财,赚的盆满钵满。
上辈子她无力去阻止什么,今生,绝不会叫他故技重施。
“你呀,长大了。”
袁淮潇抬手想和小时候一样默默她的脑袋,忽然想起了某人那沁着冷意的眼神,手一僵,转而在谢倾暖的肩头拍了拍。
心想着,他这个大舅子做的也太窝火了!
“哪儿能一直没心没肺的让你们担心啊,我也能保护你们了。”
她无重兵在手,但会用自己的法子保护袁家周全。
“我要是沦落到需要一个小丫鬟来保护,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袁淮潇笑笑,显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哥哥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知道雪灾一事?”想了想,谢倾暖还是没忍住问道。
“我们小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哥哥又何必刨根问底,你只需知道,遇到事情不要独自承担着,一定要告诉我。”
许是觉得话题太肉麻,袁淮潇挑了挑眉,戏谑道:“要是我们几个哥哥都护不住你,怕是要被父王和外公打断腿,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谢倾暖失笑,她是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娃娃,的确是娇惯着的,小时候每次习武擦伤断腿,几个舅舅抱着她,身形高大的汉子哭得跟被糟蹋的小姑娘似的。
她听着都害怕。
“是是是,不过越州那边一定要多留意,祁城镜手段毒辣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她说着,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必要的时候,要利用上越州太守。”
真要是能让祁城墨和祁城镜的人彼此消耗,对祁城笙来说,是件好事。
袁淮潇虽然参政的时间不长,但心思剔透,很快就明白了谢倾暖的意思,屈指给了她一个暴栗,佯怒道:“还没进门呢,就知道给人家盘算了。”
果然姑娘家外向!
“难道哥哥不想翻身过把瘾?”
谢倾暖意味深长的笑笑,袁淮潇勾唇,“你舍得?”
“自然是舍得的,到时候我定为哥哥呐喊助威。”
“你可要记得今日说的话啊。”
袁淮潇说完,谢倾暖就觉得后背一凉,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她明明感觉四周是没有其他人的啊。
她嘴硬,“放心,决不食言。”
片刻后那种感觉淡去,谢倾暖松了口气,果然是幻觉。
京城的长街上,只有几条主街被清理了出来,要去西区需要绕道好远,好在谢倾暖在府中歇息了七日,也算是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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