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蚀歌送来消息。
“花鼓说,当晚花神现身,重伤了祁城镜,生死攸关之际,一个黑袍人现身将花神逼退,保下了祁城镜的性命,花神两次截杀,那黑袍人寸步不离的护着,最终花神还是失手了。”
谢倾暖听他说完,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花神的武功他是清楚的,即便是后来的祁城镜用尽手段,在他手中也走不过百招,能短时间将花神逼退,说明其武功深不可测。
祁城镜身边竟有这般人物,上次在香山寺试探祁城镜,他猛地收手任由对方将自己重伤,是不是也是有人暗中提醒?
如此一来,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祁城镜隐藏在暗中的力量。
八年,她呕心沥血,为他四处奔走,他竟然瞒了她这么多?
“小姐?”
谢倾暖眉头紧锁的模样吓到了蚀歌,他低声唤了句,谢二姑娘和他们家爷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听了这则消息,居然是同样神情,着实让人不解。
“我知道了。”
祁城镜迟早会回京,她知道的。
没想到,她用尽手段,居然还是没能让他彻底废在靳州,果然还是低估了他。
“他近来有什么动态。”
谢倾暖追问道。
蚀歌答:“据说要离开靳州,去向不明。”
听了这个话,谢倾暖心中警铃大作,“你让人盯紧祁城镜的动作,一有消息,立即告诉我一声。”
上辈子这个时候,祁城镜因着疫病一事被传召回京,已经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了。
以祁城镜的性子,他需要一个风风光光回到京城的契机,离开靳州绝对不是心血来潮。
她要尽可能的在祁城镜回京之前杀了他,否则一旦入京,让人踏入官场,再想要动他,那就难了。
蚀歌应允,离去的时候,都走到院外了,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小姐要是无事的话,风少请您过去一趟。”
风珣弋?
上次天音楼买醉之后,就在没有见他露面,怎么会突然要见她?
“另外,爷会让明松每隔三天,以调理为由为夫人施针,请小姐宽心。”
蚀歌将能想出来的事情一道回禀了,又不正经的笑笑,像是要说悄悄话一样靠近谢倾暖,“小姐什么时候把爷收了吧,整日里隔着一堵墙来来去去,总归不方便不是?”
谢倾暖起身,也不害羞,大步往外面走去,“我觉得你说的甚是有理,那样,我先把你卖去双星馆,排遣下寂寞。”
双星馆!又是双星馆!
“小姐,我错了,你别这样啊……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谁让我嘴贱呢,姑奶奶你就饶了小的吧!”
他们走出好远,栖梧苑都能听到蚀歌求饶的声音,跟在后面的帘棠和墨涵相视一笑,似乎,蚀歌的提议不错?
早些嫁入府中,也省的二殿下大半夜的爬墙来偷窥,多累人啊!
几人翻墙直接落在了二皇子府的后花园里,池墨斋近在眼前,谢倾暖问道:“珣弋在哪儿?”
“风少的院子潇湘馆,一直顺着小路穿过莲塘就是了,小姐自己过去,属下还有事儿处理,就不去添乱了。”
蚀歌拱手说了句,临走的时候,顺便还将墨涵和帘棠带走去奴役。
按照蚀歌指的路,谢倾暖穿过幽径和十里莲塘,就看到一处小院,院外中满了风信子,隐隐还有一股药香飘来。
风珣弋的潇湘馆的确是整个二皇子府最幽静的地方,她深吸了口气,缓步而入,脚下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眼望去,是开的正好的风信子,随处可见。
他当真是爱惨了这花!
“来了?”
风珣弋坐在藤架下,他身后的小童见到谢倾暖,连忙行礼,谢倾暖抬手摆了摆,“免了免了。”
看了眼风珣弋手边的书,她笑着落座,“这些天感觉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风珣弋的气色看着还是欠佳,唇瓣白的都快要透明了,唯独那双眼睛,比寻常时候都有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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