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城笙手底下的影卫将消息迅速的传出了京城,消息传到靳州的时候,众位影卫刚刚布置妥当,准备动手。
由于祁城笙十分重视此事,让身边的暗影花鼓来主持此事。
群山掩映,草木繁茂,南方的冬日还位未开始,他们接着重重树影,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底下是一条荒凉的古道,蜿蜒着朝大地的尽头延续。
约莫一刻钟后,祁城镜等人就会从此经过,他们已经在谷口的四处布下了必杀之阵,可就在此时,天空传来一道嘹亮的鹰鸣声,花鼓抬头看清楚后,瞳孔下意识的一缩。
“京城来信了!”
“影主!”
周围传来低唤,花鼓示意噤声,抬手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那鹰隼锐利的眼立即锁定了方位,长翅一展,自天空俯冲而下,落在了花鼓的手臂上。
“鹰隼传信,看来主子有急令。”
花鼓拆开绑在它脚上的竹筒,展开一看,只有简单利落的两个字,“取消!”
她丝毫不犹豫,抬手示意,“撤!”
埋伏的黑衣人闻言,潮水般的消失在周围,化作道道残影,花鼓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垂眸看向手中的纸条,微微蹙眉,怎么会这样呢?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重新检查了下信纸,翻过背面,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抹在上面,腥红的地方立即显现出一行字来,“栽赃嫁祸。”
花鼓看到这行字,眼中的疑惑淡去,爷的意思是,不杀,但是依旧要嫁祸?
她顿时明了,手掌将纸条捏紧,再展开,已经是一手的粉末。
就算是把纸条随手扔掉也没人看的到更深的消息,背面的字是用了特殊的药汁写的,唯有她的血才能使字显现。
他们这些跟在爷身边的近身之人,打小就是喝药长大的,也唯有他们的血液中,才有能让这种特殊药汁显现的成分。
栽赃么,她心上一计……
祁城镜等人刚出了靳州城,在城外的密林中落脚,他一身墨绿色的衣衫,额上追着宝石编成的抹额,阴鸷的眼藏着剑光,静坐在树下,接过属下递来的干粮细嚼慢咽着。
“那越州太守如何回复?”
他问,越州是天盛与叶南国的水上关隘,边境贸易发达,连带着越州十分富庶,乃是天盛最为强大的几个州城之一。
前些日子他得到消息,称有百年来难见的雪灾降临,派人通知越州太守早做准备。
“与公子所料一般无二,越州太守刚愎自用,眼高于顶,不肯采纳公子提议早做准备,还将我们的人好生羞辱一通,撵出了府门。”
一人半跪在祁城镜面前回禀。
祁城镜吃东西的动作一滞,漫不经心的将饼撕开了一道口子,冷声道:“他还说了什么?”
回话的人脸色不善,不敢隐瞒,“他还说,公子既是丧家之犬,那祁家的江山,就不劳你多废心了。”
嘲讽,这是明晃晃的嘲讽!
暗指他祁城镜生母低贱,生父不疼,幼年遭流放靳州,犹如丧家之犬一事,这事儿天盛上下谁人不知,但敢摆在明面说的人,当真是极少的。
说完,那人小心的看了眼祁城镜,却见他眼露凶光,嘴角残忍的勾起一抹弧度,“是狼还是犬,他会知道的,下去吧。”
“是。”
那人心里一紧,赶忙遁走。
祁城镜想要若无其事的将干粮吞下去,不知为何,却突然觉得难以下咽,抬手直接将干粮砸在地上,再不掩饰恨意。
此刻,天盛京城里他的父兄正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或许,连还有他这么个人都要忘了,没关系,他会让所有人都记起,天盛,还有个三皇子!
“公子,你失态了。”
忽然,祁城镜的背后出现了一道黑影,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露出一张藤木雕刻成的面具来,声音粗粝而沙哑。
闻声,祁城镜收敛了自己外泄的情绪,一眨眼的功夫,就平心静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先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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