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谢倾暖面不改色,甚至连唇角那抹弧度都没有丝毫的消弭。
谢倾莲心中不由得生出些失望和懊恼来,她真是恨死了这样云淡风轻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人,又像是拥有强大自信的蔑视和睥睨。
凭什么!明明同是谢家的姊妹,凭什么谢倾暖能有这么多人疼,这么多人爱,还成了郡主,她就要被踩在泥沼里,拼命挣扎着才能翻身?
“说完了?”谢倾暖问了句,忽然唇角一勾,放轻了声音,“谢倾莲,你知道为什么你从来伤不到我吗?”
“为什么?”谢倾莲微怔,鬼使神差的问道。
“因为……”她凑近谢倾莲的耳边,“我不自卑。”
谢倾莲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侧过头,声音僵硬,“笑话,我有什么可自卑的,你就是仗着淮阳王府的势罢了。”
“谢倾莲,若说仗势,你打小一个庶女过得比我这个嫡女还要气派尊贵,父亲宠着,祖母惯着,外人捧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这个郡主,在你面前处处屈尊,面面退让,你不是依旧不满足,背着我和祁城镜搞在了一起?”
谢倾暖失笑摇头,“你啊,太贪了,永远都不满足,所以永远都觉得全天下的人对不起你。”
她抬手拨开谢倾莲的身子,往前走去。
谢倾莲回过神来,追上前两步,想要拽她,却被谢倾暖回眸的一个冷眼骇的当场僵住。
“我要是你,就自己乖乖找个地方龟缩着,而不是时时刻刻出来恶心别人,祁城墨那样的蠢货可不多。”
她说罢,再没有理会谢倾莲难看的脸色,快步进了主屋,早先婢女看到谢倾暖,就先行进屋通报了楼芊芊,因此谢倾暖进去的时候,楼芊芊端坐在桌边看着她。
“郡主大驾光临,是有何要事?居然做出如此没有教养的事情。”
楼芊芊嘲讽的话谢倾暖直接忽略,找了个地方自行坐下,“我一直以为你是不知道这两个字的。”
“我好歹算是郡主的长辈,郡主难道一点都不顾忌吗?”
楼芊芊被她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刺的险些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端起茶抿了一口,堪堪理顺了自己的心情。
“也是,郡主连自己的亲爹都可以驳斥,我一个妾室,郡主看不上是应该的。”
她语气无不嘲讽。
“谢筹枫不在,就别装着一副委屈柔弱的模样了。”
谢倾暖觉得自己看着都替她累得慌,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放在桌上。
这是周妈妈最后留下来的,一部分给了祁城笙用来研究解药,另一部分留在了她手中。
此事还需做两手准备,免得出了意外。
她来找楼芊芊,就是想要查到解药。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那瓷瓶的刹那,楼芊芊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后很是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若无其事的问道。
“楼芊芊,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视线落在那白瓷瓶子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周妈妈已经死了,尸体就在乱葬岗,你想看看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楼芊芊也清楚前因后果谢倾暖定然查的清清楚楚,可那又如何?别说周妈妈死了,就算是活着,也不敢把这事儿抖出去。
她下手的时候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就连身边的亲信都没几个人知道,事情暴露了,她也能摘得干干净净。
“周妈妈好歹是跟在袁柔依身边这么些年的奶妈,郡主竟也下得去手。”
楼芊芊笑容逐渐绽开,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和欣然,“能纡尊降贵来我这蒹葭苑,说明袁柔依中毒不浅了吧?”
“谋害宗室,论罪当诛,你胆子倒是大。”
谢倾暖不慌不忙的说着,她来这儿,就是想探探楼芊芊一直隐而不发,是在暗中筹谋着什么。
“二小姐这模样,可不像是求人的态度。”
楼芊芊攥着自己的帕子,弯腰理了理衣裙的下摆,态度傲慢的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
“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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