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黑狸前面说的什么看顺眼的姑娘,比催婚什么的,谢倾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这人嘴里说的话,七分假,三分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个江湖人,一身的江湖气,但吃穿用度十分讲究,举手投足都流露着贵气。
每次见他,都感觉像是被蛛丝缠在了身上,丝丝缕缕,越缠越紧,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公子的讨好还是留给其他人去享受吧。”
她退开两步,瞥了眼站在不远处满眼苦涩的容音,无声的叹了口气,当年名动天盛的奇女子,如今也成了为爱舍弃骄傲的寻常人。
眼睁睁的看着爱慕的男子与旁人亲密,却什么都做不了。
“公子有时候,也该睁开眼看看眼前人。”
她终究心有不忍,多嘴了一句。
“谢二姑娘果真贤惠,只要你做我夫人,想让谁进门都行。”
黑狸仿佛看不出她的疏远和排斥,继续熟络的凑近她。
“那公子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她凝气于指,隔空解开了帘棠和墨涵的穴道,二人立即围在谢倾暖的身边,警惕的看着黑狸,但也没有贸然动手,从刚才那一手她们就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寻常人,武功深不可测。
“呵,话不能说的太满啊谢二姑娘。”
黑狸轻笑一声,捻着自己鬓边垂落的发丝抛到耳后,对她抛了个媚眼,“那我就不强迫你了,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作为见面礼我送你一个消息。”
他俯身凑近谢倾暖的耳边,这次没容得她避开,等说完后,他大笑两声,缓步从她身边走过,下了楼。
谢倾暖站在原地,愣神许久,无论帘棠和墨涵如何叫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吓坏了二人。
“去请个大夫好好替夫人瞧瞧吧,免得刚分府没多久就要办丧事。”
这话一直徘徊在谢倾暖的耳边,她手脚都止不住的发寒,过了许久才恢复了些知觉。
“走吧。”
声音沙哑的仿佛另一个人在说话,谢倾暖抬脚下楼,黑狸的话带给她的冲击不小,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
阿娘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她之前也怀疑过,祁城笙还特意为阿娘诊脉,但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黑狸到底知道了什么?是无中生有,还是好心提醒?
但不管是存了什么心思,这件事情都不容忽视,阿娘是她最亲近的人,好容易摆脱了谢家这个豺狼窝,好日子才刚开始,不能出现什么变故。
她着急回府去看袁柔依,穿过大堂的时候,旁边“砰”的一声这,一块门板被砸开,浑身是血的人刚好滚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整个大堂一片死寂,谢倾暖被迫止步,低头一看,就见小厮浑身是血,抱着身子在地上**翻滚,身下是碎木板渣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连你都看不起我?我告诉你,今儿我还非要见到容音姑娘,每次都拿话来搪塞我,当真以为小爷没脾气?”
随后一行人走了出来,谢秋盛打头,身后跟着一帮子锦衣华服的公子哥,赵国公家的小公爷也在其中。
不过这次他也是铁青着脸,没有阻拦谢秋盛的动作。
“谢尚书家的公子也太无法无天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可是要吃官司的,到底为什么啊!”
“还能是为什么,要见容音姑娘呗,先前就闹了一场,醒了酒又喝了些,借酒发疯呢!容音姑娘早就说了,这两日不见客,他可倒好,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天音楼闹个没完,又是个纨绔。”
“容音姑娘刚才露面被看到了,他又着人去问,被拒了,面上过不去,找人撒气呢这是。”
“那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一个传话的,真当王法不存在呢!”
“那边那个公子哥看到了没?”有人指着谢秋盛旁边的年轻男子,“那位是赵国公家的,国公府,就算是刑部和京兆尹也不敢招惹啊,谁敢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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