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是和睦的时候,突然爆出来这样一句话,任谁的心情都好不了。
谢倾暖朝着身边的祁悦华望去,拧着眉,这货是不是非要横着出去才肯稍稍安静些。
“县主,说话请注意分寸。”
衣庭离难得动怒,“若是不想在这儿,就回府好好呆着,郡王也该请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县主什么叫做规矩了。”
景阳侯府的小侯爷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端方君子,连他都忍不得,可见祁悦华多招人恨。
其他几位公子哥也面色不虞的看着祁悦华,她是非要折腾些麻烦来才甘心么?殿下刚才的话,她这么快就忘了。
“看悦华县主这脑子,怕是学不会规矩了。”
这声音……
祁悦华连日来的噩梦里,皆是这道慵懒闲散的声音,如旁人来说是天外仙乐,于她,是地狱魔音。
祁城楠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与谢倾暖一道抬眼望去。
门被人推开,一道墨黑色的身影跨入,身后跟着两道倩影。
来人额头上一抹缠云纹的抹额,墨发披散在肩后,宽衣窄绣,袖边用金线和丹朱线绣着大朵的凤凰花,一身贵气睥睨如君王,令人心生顶礼膜拜之感。
他的凤眸微眯着在在场之人身上扫过,停留在谢倾暖的身上,而谢倾暖,视线却掠过他,望向他身后的二人。
没记错的话,这两人便是有着天盛“双绝”之称的,丞相府千金风菀菀和沈国公府千金沈嫣儿。
两位绝色美人,一左一右的躬身站在祁城笙身侧,配上他那无双的风姿,倒是一副绝美画卷。
“见过二殿下。”
“给大殿下请安,小侯爷万安,县主金安。”
双方见礼之后,气氛再次死寂,祁悦华感觉那道清冷的目光始终都在她身上,令她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浑身被冷汗湿透。
“你刚才说什么?重复一遍!”
祁城笙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和祁城楠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蚀歌立马上前在空着的凳子上铺了一层帕子,祁城笙落座。
他慢悠悠的问了句,语气散漫,没有任何的波澜。
了解他的谢倾暖和祁城楠等人知道,完了,真生气了。
祁城笙越是动怒,面上越是不动声色,凤眸笼了一层浅淡的薄雾,越发教人看不出深浅。
“我,我……”
祁悦华结结巴巴不敢说话,身子往后缩了缩,这次没人出声帮她。
笑话,二殿下是什么性子,哪里是能听的劝的人?祁悦华自己找死非要没事找事,这下撞到刀口上了吧?
说来也奇怪的很,二殿下向来不喜欢这些场所,从未听人说过出入天音楼的事儿,怎的偏偏今儿就撞在一起了。
“说!”
惜字如金,祁城笙再次开口,已经渗了冷意。
祁悦华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伏着身子瑟瑟发抖,隐隐觉得自己要遭遇灭顶之灾了,但她又不敢违逆祁城笙的意思,只能忍着恐惧道:“谢,谢倾暖,你,你一边勾搭着二殿下,一边又与小侯爷不清不楚,你恬不知耻……”
说到最后,祁悦华已经没了最初的气势,带了哭腔,“殿下,悦华知错了,是我恬不知耻,是我不知轻重,我错了,求殿下宽恕。”
“谢倾暖,究竟如何与小侯爷不清不楚了?你倒是说说。”
祁城笙沉默须臾,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单手支着脑袋,凤眸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宝物。
神情认真又专注。
这话问的……似乎有点问题?
二殿下纠结的难道是淮阳郡主和小侯爷之间的事情?
众人心思百转,表面上不敢坦露半分,祁城楠事不关己的抿着茶水,眼底透着笑意,他这个二弟,对于她还真是认真了。
他总以为他想的已经很重要了,但实际上,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更重要,这是吃醋了啊!
“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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