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伤疤,不说狰狞,对于正常女子来说,是可怖。
好好的脸蛋,被剜了块肉似的。
谢倾暖是见惯了杀伐的人,别说伤口残肢,就算是肠子脑子流了一地,尸横遍野的惨烈也是经历过的。
这些对她而言,早就司空见惯了。
“善恶不在皮囊,无须过多的去在意他人的眼光。”
从一开始就下意识的遮掩自己的残肢,努力的掩盖缺陷,自卑而敏感,小心翼翼的试探。
到底是年纪还小!
少年惊奇的亮了眼,“郡主和我们侯爷说的话一模一样。”
说完,他神色有些黯然,“我再也不能保护侯爷了。”
长平侯华瑾,未及及笄,父兄战死披甲上阵,一战成名威慑四方,是出了名的暴力女,母老虎,连久经沙场的老将在她面前,也要心生怯意。
谢倾暖上辈子就对她很是好奇,奈何时局不允,她早早的香消玉殒,没成想还能得偿所愿,她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出声安慰那少年,“侯爷有你们牵挂,定会安好无虞。”
少年一听也是,眉飞色舞的与谢倾暖说起边疆时发生的在一些传奇事迹,让谢倾暖对于这位女侯爷,又有了新的认识。
后花园中,飞瀑从假山俯冲而下,惊起一池的水花,两道身影交错,正打的不分彼此。
不,是前面的湖蓝色身影单方面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你闹够了没有!风珣弋,你就只会躲吗?”
一道怒气冲天的女声响起,随着石头炸裂的巨响,成功吸引了谢倾暖的注意。
她听到了什么?风珣弋?
是她耳朵出问题了?风珣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等她捋清楚自己的思维,就见刚才还和她笑谈的少年骤然变了脸色,怒骂一声,“这个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把他剁碎了喂狗!”
谢倾暖:“……”
她一时兴起来了长平侯府,是撞破了什么?
“小姐,这是什么情况?”墨涵和帘棠凑上来,“我好想听到了风公子的名字。”
谢倾暖肯定的点头,“嗯,我也听到了。”
总不能所有人耳朵都出问题了吧?等他们三人回过神来,周围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忍不住面面相觑。
那,现在,她们该去哪儿?
“糟了!”
墨涵大呵一声,满目惊悚的看向谢倾暖,“风公子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
刚才那种动静,那就是说在单方面的挨打了?谢倾暖忍不住心抖了抖,提气顺着声音来处狂奔而去,心中默念,珣弋啊珣弋,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风珣弋现在心中着急不已,没想到今儿过来被撞了个正着,他轻功尚可,但不会丝毫的招式,被她发现,岂不是脱身无望。
听到华瑾的话,脚下一软,险些栽下去,抽空喊道:“跑?小爷可没跑,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老追着男人跑什么?”
“男人,你也算是个男人,风珣弋!你是老鼠投胎吗?每天躲躲藏藏,捉迷藏好玩吗?”
华瑾满面怒容,克制着内力不伤他,径直的朝着他的手臂抓去,“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来把话说清楚。”
“说?有什么好说的!”
风珣弋桃花眼无辜的眨了眨,缩着脑袋,迅速的避开华瑾的手,“那是意外!意外你懂吗?”
“那你又日日跑来我侯府偷窥什么?”
华瑾怒不可遏,“你口口声声再无干系,你就是这么再无干系的吗?”
风珣弋被她掌风扫的一个趔趄,华瑾见状,立即收掌,落在一旁的石亭顶上,风珣弋也飘然站在假山上,微微侧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大有躲避的意味。
女子的眼眸明亮澄澈的犹如夜空的星子,她就那样傲然的站在凉亭顶上,坦诚的逼视着他。
风珣弋心骤然一痛,一股急促的刺疼从心脏刹那蔓延到四肢百骇,疼的他冷汗直冒,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身子,想到华瑾还在场,当即攥紧拳头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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