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脸上青白交加,见众人望着他们变了脸色,不远处买通的那些地痞又被杜二等人制住,就知道今日想要将人给带回府中是不可能的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着老夫人上轿。”
常嬷嬷怒火中烧,又不能拿谢倾暖如何,只得朝着几个轿夫怒斥一声。
谁知她的举动也引起了轿夫的不满,他们又不是谢家的下人,凭什么对他们吆五喝六的?
况且听了先前的对话,他们都有种怀疑,“嬷嬷还是先把我们的工钱给结了,咱们再把人给您送回去。”
账房的银子被支走了,连药钱都付不起的人,万一拖欠他们的工钱那不是赔本了吗?
“你,你们……”常嬷嬷颤声指着那个轿夫,“你们这是趁火打劫!”
“嬷嬷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们四兄弟祖辈都是轿夫,做的就是诚信的买卖,你这话不是故意要砸我们的招牌吗?既然有银子,早些清算了,我们心里都舒坦些,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这般难听?”
几兄弟围着常嬷嬷,“要是坐不起轿子,就别摆架子,我们这些小本生意,可经不住这般糊弄。我不管,今儿你非得把工钱给我结清了,否则就别想走。”
常嬷嬷被他们拉扯着,怀中的谢老夫人一脑袋栽在了地上。
这一变故惊得众人愣住,什么情况?
谢倾暖和袁柔依交换了眼神,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谢筹枫不是最终颜面吗?他老娘这么一闹,谢家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连请轿夫的银子都付不出!
还找人堵在王府门口闹事,传回谢家去,不知道谢筹枫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
“好了,念在过往的情分上,我最后帮你们一次,这银子我付了,但是从今往后,还请常嬷嬷转告老夫人,请记住这点,我和阿娘,兄长已经脱离谢家,再无干系。”
谢倾暖看了眼清苑,清苑会意的屈膝一礼,走到几个轿夫身边,掏出荷包里的碎银子,笑道:“这是你们的工钱,剩下的,就当是我们郡主请诸位大哥吃酒了。”
“那,那怎么好意思。”
为首的轿夫挠了挠头,红着脸收了碎银子,“日后郡主有什么能帮忙的,就遣人来招呼一声。”
“好。”
谢倾暖大度容人的气度引来了许多人的好感,想起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后悔不已。
谢家的老夫人手腕真是太阴险了,利用他们想要败坏郡主的名声,有这样乖巧懂事,且身份贵重的孙女儿,她到底有什么不满意,非要闹成这样?
“郡主也是个善心的,这事儿要摊在我身上,我肯定是要直接把人给丢开的。”
“就是,腌臜老妇,心肠也忒歹毒了,要我说啊,谢家那位尚书大人也是个无能的,男子汉顶天立地,居然动自己夫人的嫁妆,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丢人算的什么?当年淮阳王嫁女,可是轰动天盛的大事儿,百十抬的嫁妆往靳州而去,着实让人眼热。”
“那王府也是够意思了,谢家有什么不知足的?”
有人继续问道,常嬷嬷听着心里难受,自己搀扶着老夫人站起身,往轿子走去,银子都付了,总不能白白浪费了。
等她回去禀明老爷,定要他们好看。
“这你就不懂了吧。”看热闹的人里也不乏心思通透的。“那谢家老爷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知道吧?心里多少都清高骄傲,爱名如命的。郡主下嫁,有多少人背地里议论他?他那种脾性那里受得了,长此以往,还不得恨上了?”
谢倾暖朝着那白面书生看去,心中讶然,这人对谢筹枫倒是猜的准。
“好了,都散了吧!”谢倾暖招了招手,看了眼快要被扶上轿子的谢老夫人,搀扶着袁柔依准备进府。
围观的百姓也逐渐四散开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跑来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二妹妹,二妹妹,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吧,爹爹,爹爹他……”
来人是谢倾莲!
身后还跟着个谢倾遥,她苦着脸,局促不安的看向谢倾暖,眼中蕴藏着复杂的神色,但什么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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