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独饮一瓢。
能在祁城笙面前特殊相待的,唯有谢倾暖一人。
这话,清楚的传到了二皇子府的每一个角落,既是宣布二人的关系,也是警告。
“不,不可能的。”
芸娘猛地摇着头,红着眼眼泪直掉,蚀歌说的再多,也比不过祁城笙亲口说出的一个字有分量。
殿下竟然真的,动心了?
他是铁树,是佛莲,是超然物外的存在,为何偏偏动了凡心,要没有人能得到他的情也罢了,可既知道了他也会爱上旁人,教她如何能甘心!
“殿下与她不过匆匆几面,怎么会……”
芸娘后面的话已经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因为……明松已经点了她的穴道,命影卫将她拖走。
“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
祁城笙说了这会话,又有些疲乏了,病来如山倒,强大如他,也逃不开这定律。
简单吩咐两句之后,谢倾暖就扶着他重新躺下,收拾了药碗准备出去。
“这些让他们去做,你陪着我,好不好?”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祁城笙眉目温软,凤眸含笑,哪里还有刚才对待芸娘时的半分冷厉。
变脸的速度……令人望而生叹!
“好,你是大爷,说什么都好。”
谢倾暖回身坐在他床榻边,任由他打量着,“快睡吧。”
他病着的时候很是黏人,晚上总会呢喃着她的名字,或是浑身冷汗直冒,或是蹙眉辗转,唯独她在旁边守着的时候,这种情况才会稍有缓和。
“嗯,府中要是有人不识趣,你尽管责罚,谢倾暖,你要习惯……”
声音渐低,习惯之后的字眼已经听不清楚了,谢倾暖凝神等了段时间,他呼吸均匀,逐渐熟睡,她浅笑一声,捻好被角,拿了卷书过来坐着看了会,一眨眼,又是大半日。
祁城笙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睁眼后视野模糊,他静静的等着,眼前的一切清晰之后,已经没了谢倾暖的身影。
她做什么去了?
他披上外衣下床,往外间走去,正好撞见谢倾暖将之前一直没有处理的湿衣裳拿给池墨斋新调来侍候的另一个女婢,“劳烦了。”
“小姐客气了,这是奴婢的本分。”
她恭敬的候在门外,双手正要接过那衣裳,就见祁城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门外,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下,“奴婢给殿下请安。”
由于她的动作,尚未来得及接住的衣裙落在了地上,谢倾暖一愣,回头去看,就见祁城笙靠在门边,手拢着外衣,凤眸温柔的看着她,“我醒来不见你,以为你离开了。”
“你还病着,我怎么会放心离开,不过是交代些事情罢了。”
谢倾暖抿唇一笑,蹲**去将衣裙捡起,却不防一个东西从中滑落,那熟悉的藕粉色穗子让她老脸一红,赶忙伸手去取……
奈何某人眼神太好,谢倾暖只觉得手被一股阻力拦截,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荷包从眼前飞走,往身后的祁城笙走中飘去。
“还给我!”
她起身,快步走去伸手要抢。
祁城笙捏着荷包还来不及看,躲过谢倾暖的手,唇角含笑,“什么东西,你竟然这般在意。”
东西到了他手里,肯定是拿不回来了,她回头看了眼那婢女,“你先下去吧。”
婢女应了声,抱着湿衣裳离开池墨斋,剩下他们二人,谢倾暖瞪着祁城笙,“东西还给我,堂堂二皇子,难道还要强占别人的私产吗?”
关键是,那荷包真的会成为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点啊!
下棋老输也就算了,总不能连绣工都成为笑柄!
“等我看看。”
祁城笙将荷包高举过头顶,仰头望去,谢倾暖手段用尽都没能摸到荷包的流苏,不由得垂着脑袋,捂着脸转过头去。
她丢不起这个人。
“这,这是你绣的?”
祁城笙端详许久,微眯着眼,迟疑的问道:“这是……鸡?”
鸡个头,是鸳鸯,鸳鸯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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