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掐头去尾,分明就是想要抹黑她的名声。
这一点,谢倾暖身边的人都发现了,谢家的老腌臜泼皮心肠太歹毒了,以前在谢家就卯足了劲儿折腾他们主子,现在都和离了,还要来污蔑她们的名声。
“难道,这些事儿,郡主要否认吗?”
常嬷嬷再次质问道,谢倾暖点头,摊手,“是我做的,所以呢?你只说结果,为何不将原因仔细道来,也让大家完整的瞧个热闹。”
她承认的干脆利落,理直气壮,围观的百姓咋舌不已,许多说她厚颜无耻,有心思细腻的,察觉了其中的异样,也不敢多言,静观其变。
“那就结了,事情做也都做了,是何缘由已经不重要了。”
常嬷嬷摆摆手,想要将此事一笔揭过,听得谢倾暖和清苑等人皱着眉,原因不重要?她是来搞笑的吗?这就好比有人被人欺辱践踏,父母惨死,兄弟尽丧之后,杀了仇人却要被索命一样荒唐。
原因不重要?那什么重要?权势吗?
“郡主年纪小,不懂事,素来爱胡闹我们都是知道的,老爷和老夫人疼你入骨,也不想多加苛责,你这就收拾收拾和夫人一并回府吧。”
一句话,轻飘飘的就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比勾销?
她阿娘的命,她兄长的命!数十年的愚弄,算计,陷害,在他们看来当真这般轻贱?还是说,人至贱则无敌?
“然后呢?”
她双手环抱,看着常嬷嬷,“然后是不是就该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谢家消耗我阿娘的嫁妆养着一众的姨娘庶女胡吃海喝,给谢秋盛擦屁股,都是理所应当的,不要计较?”
“或者说,谢老夫人这么大阵仗来接我这个不孝孙儿回去,愿意忍受千般委屈,不就是因为谢家成了个穷光蛋,还不起钱,才动了这样的心思?”
她眼含讥诮,冷睨着粗布轿子,能明显的感觉到里面的人呼吸逐渐急促,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那不如她再来添一把火?
“当年我阿娘下嫁谢家,百里红妆,场面之宏大令人瞠目,按说女子的嫁妆都是要传给子女的,夫家没有过问的权力,然而我阿娘临走时清点,竟不足当年陪嫁的十分之一。”
“谢尚书也应允了要还上这笔银子,怎么如今,累的老夫人一把年纪,跑这儿来装腔作势,我和阿娘真如你们所说的那般不堪,为非作歹,你们请我回去做什么?当祖宗吗?脑子有病吗?”
想必是她之前的态度温和,造成了一种对谢家还有所流连的错觉,才让这些人狗皮膏药般的贴上来,如今,见识了她们的丑陋态度之后,真的是恶心不已。
幸好,幸好和她们划清楚界限了。
否则谢老夫人回来,和离一事必定阻碍重重。
她话说的不留余地,听得常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青红交加,甚是精彩,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你放肆!谢倾暖,你就是这么跟你祖母说话的吗?”
终于,轿子里传来一阵怒吼,被人一把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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