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莲儿,你随大夫去吧”
楼芊芊吩咐一声就坐在了谢秋盛的身边,一旁的谢筹枫身边围着花莲和冬霜,二人正在照顾着,听了这话,面色都有些古怪。
他们可是得了消息,二小姐走得时候,将账房的银子全部都掏空了,别说诊金了,就连一个铜板怕是都拿不出来,至于她们,都在枕边发现了张百两的银票,想来是二小姐留下的。
但这些银子是她们拿来压箱底的,可没打算贡献出来给谢家填这个大窟窿。
谢倾莲浑然不知谢倾暖动作这么快,所以到了账房的时候,直接就傻眼了,美眸瞪得滚圆,“你说什么?”
管家埋着头,不敢直视谢倾莲的眼睛,“账上的银钱……全都被郡主带走了……”
人家拿着和离书和嫁妆单子,说是要提前将谢家克扣的嫁妆钱拿回去一部分,他哪有不给的胆子?
和离之后,那位姑奶奶可是一跃成为了皇亲国戚,郡主啊,便是老爷见了也是要行礼问安的。
“那老夫的诊金……”
老大夫瞠目堂舌,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住着这种宅子的人,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种穷鬼,看不起病还非要请大夫,我瞧师傅的药方子也不必开了,反正他们也买不起药,还是个官老爷呢,也太好笑了。”
药童忍不住低声嘀咕道,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足以让这儿的人都听得清楚,谢倾莲俏脸涨红,站在原地觉得脸上臊得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哎,现在的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早知道就不该来,这下好了,白跑了一趟,也就是师傅心肠好,不然这种破地方,我才不来呢!”
药童的挤兑一字一句的都扎进了谢倾莲骄傲的心里,她伸手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子,递了过去,“这玉镯你们拿去吧,就当是诊金了。”
谁知老大夫和药童齐齐的看着她,铁青着脸,一脸的不虞,老大夫还好,勉强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冷静,药童就忍不住了,快人快语,“谢小姐是在故意羞辱我们吗?早就说了那位公子身子娇贵,要想祛疤必须用上等的药,你这镯子就是个次等货,典当了最多也就五两银子,想用来抵债?怕是不能哦!”
谢倾莲又是一阵难堪,五两银子已经算是顶破天了,哪有人看病这么贵的?
“那你们诊金多少?”
她颤声问道,谢倾莲一贯清高,从不愿意在银钱上去计较太多,她觉得那是俗人才会做的事情。
要是以前,她立马拿出银子砸在那药童的脸上,如今府中负债累累,是决然没有那等底气的。
“二十两!那药膏是我们师傅研制多年的秘药,对于祛疤活血有奇效,要不是那公子情况太严重,都是舍不得拿给你们用的。”
“二十两?”谢倾莲刚想惊呼一声,顾及到自己的形象,硬生生的将声音压了下去,阴沉着脸将前些日子刚买的崔芳阁的簪子从发间取下,“喏,这个东西够了吧?”
药童看了眼自家师傅,赶忙上前接着,放进怀中的刹那小声的念叨,“早些拿出来不就得了,非得费这些功夫。”
谢倾莲气的险些破功,强忍着火气让管家送他们离开,等人消失后,谢倾莲气的砸了好几套茶具这才消火。
那可是崔芳阁的簪子,她就买了那么一根,刚新鲜了没两天就要在送出去抵债,谢倾暖,谢倾暖,都是你害的,为什么你不去死!
她越想越憋火,但是更憋火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谢倾暖也没想到当晚就和离搬出了谢府,却因为时间来不及,没有去送大哥,她相信,兄妹以后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在昭溪书院,总比在京城里安全些。
谢倾暖收拾妥当后,就去了二皇子府,二皇子府坐落在萱华坊,占地面积之广,气势之恢弘,无人能出其右。
她很容易找到了,但是怎么进去呢?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去过祁城笙的府邸,这还是第一遭,她站在二皇子府的大门口,不过去也不离开,低头沉思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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