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关系?”
谢倾暖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展颜一笑,“怎么,你们谢家当我和阿娘也是陶姨娘母女俩的软骨头吗?想故技重施?”
既然是和离,嫁妆他们必然是要带走的!
当年淮阳王府嫁女,声势浩荡,百抬红木箱子进了谢家的大宅,难道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她一提起此事,楼氏母女心中都生出不详的预感来,袁柔依是个好说话的,这些年府中的支出大部分都是靠着她的嫁妆在支撑的。
她早些年还亲自打点,生下谢倾暖后身子不好,就直接撒手不管,管家的权利落在了楼芊芊手中,她用这些银子又给自己置办了不少的私产。
包括孝敬老夫人的东西里,还有些是袁柔依的嫁妆。
现在要谢家拿出嫁妆,就算是将这处宅子和老宅卖了,恐怕也抵不过啊!
“你们当真是要在逼死我们一大家子的人吗?”
楼芊芊彻底装不住了,拎着裙子站起身来,冲到谢倾暖的面前,“那些银子早就用来打点府中上下了,半分都没有余下!”
谢倾暖看向谢筹枫,将楼氏无视的彻底,“花自家夫人的陪嫁,且厚颜无耻想要贪墨的事儿,谢大人做不出来吧!”
就算谢筹枫有抵赖的打算,谢倾暖这么一问,他也是不敢接话的。
贪墨娘子的嫁妆,那是最无能的男人才会做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也别在官场上混着了,直接拿根白绫找个地方上吊去。
“之前阿娘嫁过来的嫁妆单子想必嬷嬷还收着呢,寻人回去抄录一份送过来。”
谢倾暖扭头吩咐一声,袁柔依身边的春雪立即去办了,谢筹枫脸色难看的吓人,楼氏如遭灭顶之灾般瘫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那笔嫁妆的数目,就算是赔上整个谢家,都未必能还的上,到时候他们这一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吗?
楼芊芊眼神四处转动,想法子要破坏此事。
“自己做的孽,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谢筹枫心中纵然后悔这些年所作所为,但也没有多少真心悔过的意思。
嫌恶的瞥了眼楼芊芊,“先前你私库中的那部分物件抵扣之后,还能折现不少,全都拿出来吧!”
一提起那些东西,楼氏的脸色更难看,瑟缩着不敢说话,谢筹枫察觉了不对劲,一把扯着楼芊芊的领子把她拖到自己面前,一双虎目瞪得滚圆,“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干了什么?”
他就是算着那些东西,才敢开口接话,要是……
谢筹枫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不是故意要让他丧尽颜面吗?
“没,没了。”楼芊芊结结巴巴的说道,被谢筹枫凶狠的眼神瞪着,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盛儿在京中结交权贵,不能没有花用。还,还有莲儿,衣裳首饰,哪个都要银钱啊老爷!”
被点名的二人身子同时一个哆嗦,深深的埋下头去,谢筹枫浑身一颤,如遭天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怔怔的松开手,任由楼芊芊从他的手中逃脱,跑过去和自己儿女跪哭成一团,那些声音忽远忽近,逐渐都化作了谢倾暖嘲讽和轻蔑的脸。
他谢筹枫活了大半辈子,一生争强好胜,到头来,结发已断,父女离心,竟无一人可信任!
“哈哈哈……你们,你们这些白眼狼,白眼,白眼狼!”他手指打颤着指向谢倾莲和楼芊芊等人,又哭又笑,脚步踉跄,“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你们要这般算计我啊……哈哈哈!”
他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朝着地上倒去,看着这一幕,袁柔依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而楼芊芊母子仿佛被吓住,不敢动作,竟没有一人肯上前扶上一把,谢筹枫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最后还是楼芊芊回过神来,和谢倾莲把他架到床上的。
谢倾暖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阿娘,我们走吧。”
和离书到手,天大地大她们哪里都去得,就不留在谢府恶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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