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歌的身影消失的太快,无人捕捉到他的去向,瞻春园里人人噤若寒蝉,心里不停的打鼓。
尤其是祁悦华和玉香公主二人,面面相觑,实在猜不到祁城笙突然出现在这儿,闹上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除了袁淮潇被点住穴道,僵站着,谢倾暖出神外,其他人都跪了一地,桂嬷嬷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一幕,不由得怒从心起。
“大胆,二皇子在此,你胆敢不跪?”
她的手战粟的厉害,树枝贯穿在骨头里,动辄痛彻心扉,血流更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谢倾暖!
桂嬷嬷从没有想过祁城笙废了她的手可能会和谢倾暖有关,靳州那种小地方走出来的女子,与金尊玉贵的二殿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云端的神祗,一个是地下的泥巴,她是宫里的老人,陛下都对她甚是敬重,今儿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脸,还是想挽回一些。
“二皇子在此,轮得到你说话吗?”谢倾暖凉凉的瞥了眼桂嬷嬷,有些人混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眼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再怎么受宠的奴才,都还只是个奴才!
她一句话噎的桂嬷嬷脸色发紫,身子战粟的更加厉害了,这次是被气的。
“你放肆!”玉香被撩的火气暴涨,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想上去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奈何祁城笙一个冷眼过来,她就好像是被点住了穴道般,脚步再不敢挪动分毫。
“玉香,你……是在挑衅为兄么?嗯?”
祁城笙凤眸微眯,泛着危险的冷光,要不是他尽快赶来了,今儿这顿责罚,岂不是要那妮子打碎牙齿和血吞?
以她的脾性定然也是宁可憋着,也不告知于他!这臭石头一样的脾气,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玉,玉香不敢!”玉香见他眸光比寒冰还要冷厉几分,吓得魂飞魄散,连说话身子都在打摆子。
也不知道二皇兄是有意无意,凭什么她堂堂公主殿下,金枝玉叶,都要跪着,而谢倾暖能好好的站着?
谢倾暖知道,祁城笙既然来了,她的危机也就解除了,凝气于指,隔空解开了袁淮潇的穴道,对他谄媚一笑。
袁淮潇对于她偷袭的事情耿耿于怀,瞪了她下,看向祁城笙,这位爷是什么脾性他知晓,此事是无法善了。
“都起来吧。”
故意让他们跪了有半柱香的功夫,祁城笙才幽幽开口让他们起身。
众人腿脚酸软,艰难的站起,二皇子这行为明显是针对所有人啊,他们到底哪儿做错了?
“多谢二皇子恩典。”
就在此时,蚀歌的身影如同鬼魅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他是干什么去了?众人好奇,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当看清楚他心中捏着的那软趴趴的物件时,满园子的贵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蛇,有蛇啊!”
“快,快把它拿走,快拿走啊!”
众女骚乱,推搡着往后褪去,蚀歌就像是故意般,将蛇又往他们的眼前递了递,他手捏着蛇的七寸,蛇尾软软的缠在他的胳膊上。
“爷,抓来了。”
声音冷酷,如他主子如出一辙。
谢倾暖身侧不远处,白七七尖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姑娘的胆子怕是还没有老鼠大!
示意清苑搀扶着白七七去一旁的凉亭里靠着,她不解的看向祁城笙,他让蚀歌抓蛇来做什么?
祁城笙像是察觉了她的询问,薄唇勾了勾,指向……玉香的方向。
“不,不,二皇兄,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拿开,把这东西拿开,救命啊,父王救命啊……”
玉香看着祁城笙如幽谭般的墨黑色瞳仁,霎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蚀歌已经拿着蛇往她走来,她崩溃大哭,“饶了我吧,二哥,玉香知道错了,真的,玉香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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