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衣庭离派来的小厮是个机灵的,一看到驾驶不对,连忙跑回去搬救兵,没找到自家侯爷,倒是撞见了袁淮潇。
他被那群只懂得声色犬马,花天酒地公子哥缠的心烦,寻了个借口躲了出来,反正能给谢家小姐解围,是谁都好,他飞速的说了遍刚才发生的事情,领着袁淮潇就赶了过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一见来人是袁淮潇,想起他们二人的关系,袁家的人最是护短,那是连郡公爷都敢打的,她们可经不起一巴掌。
“给世子爷请安。”
众人齐齐福身下拜,努力的做出一派和谐的场景。
袁淮潇笑意吟吟,轻摇折扇,环顾一周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家妹妹如何得罪了诸位小姐?”
哪里是问如何得罪,分明是来问罪的!
淮阳王府的世子爷年轻俊美,武功高强,一言不合就将人打成了残废,她们哪儿敢说明?
于是明里暗里对着谢倾暖投去了求饶的目光,她们想归想,到底什么都没做啊,袁家的人发起疯来,朝野上下谁不害怕?
“哥,刚才诸位小姐不过是好奇京畿之地外的风俗景致,与我谈论了一番。”
谢倾暖沉默良久,就在那些贵女感觉乌云罩顶,大难临头的时候,勾唇笑着吐出这么一句话。
闻言,不少贵女悄悄松了口气,看着谢倾暖也顺眼了不少。
“是吗?”
袁淮潇扫视四周,见众人忙不迭的点头,笑意渐深,半是认真半是打趣的道:“我家妹妹初来乍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未来还要靠诸位小姐多帮衬些了。”
说着,他微微颔首,众人连忙还礼,应道:“世子爷客气,是我们应当做的。”
谢倾暖本来可以告状,可小女孩拌嘴的事儿,如此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一次性开罪大半个京城贵女,也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那就好,我们暖暖性子绵软又善良,我这个做哥哥的,总担心她会受欺负,毕竟我们袁家,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姑娘家。”
他话里话外,想说的该说的都说明白了,聪明人自然知道顾及。
众人又是一阵附和,夸赞和追捧,谢倾暖听着就觉得不对味,她性子绵软?
世子哥哥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觉得心虚吗?
“这位……是谢家大小姐吧?”人群中不知谁提了一句,众人才想起来旁边还站了个人呢,不看不打紧,一看立即就刺了某些人的眼。
“谢家大小姐?我好像听人说过,谢家大小姐是个庶出吧?怎么这副打扮?我瞧着倒是比嫡女还要气派,也忒没规矩了。”
嫡庶之间向来难以共存,谢倾莲区区庶女,一副高傲不可攀附的神情是闹哪儿样?
“就是,一看就是个不规矩的,穿的这般明艳还以为是来相看夫君的呢,又是个想要靠着攀龙附凤飞上枝头的,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
“指不定人家有手腕呢,你们听说了没,前些日子那沈家小姐被二殿下冷眼叱责后,想不开都割腕自杀了呢!好容易捡回一条命,直接落发做了姑子,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也让那些拎不清的东西长长教训!”
那小姐说着看了眼谢倾莲,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一样。
"说起来也是可怜,沈家小姐在京城素有才名,身边也不乏爱慕者,喜欢谁不好,偏偏钦慕二皇子,那样的人物,哪儿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
针对谢倾暖的贵女们径直将矛头对准了谢倾莲,她们一肚子的火气自然是要发泄的,世子爷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反倒是饶有兴致。
谢倾莲戴着面纱,看不清楚神情,但从那双美眸中流露出来的错愕和愠怒,足以证明她不是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任谁被人明嘲暗讽,都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耗在谢倾莲是个脑子清楚的,知道侯府不是她能撒野的地儿,强行忍着怒意,一声不吭。
说了许久见她犹如木头般众人也失去了兴致,恰好此时府中总管来请,去后花园中赏花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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