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看了眼衣庭离,在众人的注视中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点头,刚要承认。
“谢大哥,阿暖身子不适,让她先歇着吧!”
衣庭离突然开口,恰好拦住了谢倾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看了眼衣庭离,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庭离哥哥是故意的吗?
“小姐有奴婢守着就行了,世子和公子们还是去外面照看一二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来外面正乱着呢。”
清苑壮着胆子说道,袁淮潇早就想离开了,知道了谢倾暖安然无虞,自然是要去看看那些黑衣人的来路。
衣庭离和谢秋旸踌躇再三,也跟着一并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谢倾暖微微阖眸笑道:“你何时有这般胆子了?”
大哥看起来,对于她和祁城笙之间的事情很是抵触,许多事情她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但有一点,她必须早些和阿娘大哥说清楚,免得一直把庭离哥哥牵扯在其中。
到时候闹得两家人不欢而散就麻烦了。
“小姐还说呢,方才吓死我了,公子的表情好凝重。”
说来也真是可怜,二皇子殿下人中龙凤,怎么就这么不受待见呢?”清苑眼见着二殿下为小姐做了许多的事情,好容易说开了,也赢得了小姐的心。
本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想前路艰险重重。
“立场不同罢了,大哥和娘亲不求我富贵,但求我平安康健,这场刺杀明显是针对祁城笙而来,他身边危机四伏,大哥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在阿娘和哥哥的眼中,她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他们总有一日会明白的,即便是没有祁城笙,她也是无法从皇家这片泥沼中脱身。
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与他人无关!
“哎,可怜二殿下了。”
事实证明,蚀歌的洗脑相当的成功,清苑如今已经整个心都偏着祁城笙了。
在她眼中,没有比二皇子更适合自家小姐的。
谢倾暖失笑,她身边的人看来都是被买通了,当初清苑劝她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呢!
“扶我躺下歇会吧。”
她胃里难受的厉害,头昏眼花,着实没有精神,清苑连忙扶她躺下,取过薄毯盖在她身上,小声道:“小姐睡吧,奴婢就在外间候着,有事儿就唤我。”
谢倾暖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
船舱外的甲板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的黑衣人尸体,不远处的婢女瑟瑟发抖的不敢靠近,埋头清洗着甲板。
“爷,一共一百二十四人,尽数诛杀,唯一活着的那个,似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自杀了好几次,属下让人将他嘴里的毒囊拿掉,命人严加看管着。”
蚀歌禀告,“爷说的不错,京城里的那位,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从他们出京城到现在,已经遭遇了三波刺杀,且一阵比一阵强劲,那人是笃定了爷身受重伤,无还手之力,想要让他们永远都别回去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将这些……”祁城笙扫视了一圈这些尸体,“送给他一份大礼。”
他从来都懒得理会这些人跳梁小丑一样的行径,折腾的再多,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想起前世那人悲惨的下场,祁城笙的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谁会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从被冷落流放的皇子,走到了皇权的至高位置,用了八年的时间,纵然有谢倾暖和袁家帮衬,这速度也太惊人了。
他负手看向靳州的方向,这一辈子,他的对手可不是京城的那位,而是祁城镜!
那一盘棋,尚未下完,胜负待定!
袁淮潇等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数百人说杀就杀,行事雷厉风行,手腕狠绝,在这种时候,就看不到他身上半点作为大夫的善心。
皇家养出的人,哪有什么纯善之辈。
“表哥,暖暖跟在他身边是要吃尽苦头的。”
衣庭离对于这些血腥的场面向来没什么好感,中途直接回去了,剩下了他们兄弟,说话自然直接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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