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衣庭离询问,谢倾暖就移开了视线,她想起来了。
显赫一时的景阳侯府覆灭可能与谁有关!
祁城镜某次醉酒,与她说起朝中发生的事情,景阳侯府被满门下狱,表面上是为修造水渠一事从中吃了回扣,实际上与一个女子有关。
“痴心不得啊!可惜了衣庭离天纵奇才,最后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当时她不懂其中的意思,如今细想,和衣庭离有牵扯的女子扳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最疯狂的不正是祁悦华?
她若是说动太后指婚,以衣庭离的性子以及两府的恩怨,怎么都不可能答应这桩婚事。
而据她所知,太后绝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她再仔细的回想,想要得知更多的线索,却是不能了。
那日之后,每每见到衣庭离,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谢倾暖知晓他是为了祁悦华一事,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转移话题。
浩渺的江面上,一前一后两艘船匀速前进着。
比起最前面那艘船的恢弘大气,后面的就只能用破烂来形容了,谢倾莲站在船头,遥望着前面的船只,绝色的脸蛋有些狰狞。
“厚颜无耻!”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留在二皇子的船上,他们会做些什么呢?
“你还在惦记着他?”谢秋盛走到她身侧,沉着脸,“你难不成忘记了之前的警告?二皇子他分明对谢倾暖青眼相待,你何必眼巴巴赶上去?”
“她算个什么东西,二皇子殿下是当真陛下的独子,这些年什么女子没见过,如何会真心喜欢谢倾暖?”
谢倾莲凶狠的瞪着自家哥哥,肯定的道:“二皇子殿下定然也是看上了谢倾暖背后的淮阳王府,想要为自己加重筹码罢了。”
这么一想,谢秋盛也觉得有道理,谢倾暖不算是多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如寻常女子谦恭温顺,非说有什么能值得一提的,就是她那个做了淮阳王的外公。
“哥,你想要投靠四皇子吗?”
谢倾莲阴笑一声,凑近问道。
她如此神色着实让人觉得心底发慌,这个妹妹怕不是疯了?一别两年,怎么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你一个姑娘家,男人的事情不要多问。”
谢倾莲心中嗤笑,“哥哥难道真的以为靠着你结交的那些酒肉朋友,能够让你成为四皇子身边的人?”
无权无势,在朝没有助益,无钱无才,甚至连见识都没有,堂堂四皇子殿下,凭什么放着大把的贤才不用,非要找他?
“他要当真是什么受宠的幕僚,四皇子会放他去靳州那种地方?”
谢倾莲见他满目鄙夷和警惕之色,再下了一剂猛药,“我的好哥哥,我是你亲妹妹,难不成还会害你?我们兄妹同气连枝,你好我才能好!”
谢秋盛脸色有所松动,之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人,可他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人身上,怎么都不愿意往坏处想。
如今被自己妹妹说破,他又是暴躁又是羞愧。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
谢倾莲朝着他招了招手,谢秋盛附耳过去,两人嘀咕了一阵,他面上大喜,“就这么办!”
水路回京城必经一线峡,峡口极窄,仅容一艘大船通过,此处两旁石壁高耸入云,峰上绿荫遮天。
两艘船一前一后的进了一线峡,谢倾莲和谢秋盛正站在床板上眺望,忽然,谢倾莲纤手一指,“你看,那是什么?”
繁茂的碧树间,一抹冷光忽明忽暗,她心里一紧,“是伏兵!”
她话音刚落,就听前面一声惊天巨响,水光炸起数丈高墙,朝着他们爆冲而来。
两侧山石不住滚落,水面荡漾,船体犹如一片落叶,无力的在水面飘荡着,脚下晃荡,几乎站不住身形。
“刺杀,有人要刺杀二皇子殿下。”谢倾莲大叫着朝着船舱跑去,谢秋盛也死死的抓住船舷,在波涛汹涌中,被死亡的恐惧笼罩,双腿战粟,嘴里不停的碎碎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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