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莲搀扶着楼芊芊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花莲和冬霜两人。
楼芊芊脸上伤痕未愈,还戴着面纱,谢倾莲笑盈盈的视线正在她和衣庭离的身上打转,声音高昂,仿佛是刻意说给谁听得一样。
“二妹回府之后,小侯爷隔三差五的派人送些特产和摆件来,用心之深,姐姐真是羡慕。”
她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瞟向船的二层,窗户大张,一人负手立于窗前,鬓边的发丝随着风飘在空中,他目光清幽,正看着她们的方向。
正是已经离开了祁城笙。
“礼尚往来就是一对璧人了?我没记错的话,姐姐鬓间的那只钗是齐家公子赠的吧?手上的白玉镯子是王家少爷赠的吧?还有那耳坠,步摇……”
谢倾暖手指在她身上几处随意的点了点,对上谢倾莲绷不住笑意的脸,讥笑道:“大姐姐如此行事,似乎有些对不住姐夫啊?”
“那如何能一样?”
谢倾莲知道此去京城,出门的时候,自然是寻了最贵重的首饰戴在了身上,此刻竟觉得恶心的想扔,好阴毒的心思。
谁不知道她和祁城镜已经定下了婚约,当中点破这些物件的来源,说的倒像是她和那些人私相授受一样。
“不过是句玩笑话,二小姐不喜欢听不说就是了,何必这么较真呢?”楼芊芊见到场面很是不利,帮衬说了句话。
“姐姐说的太轻松了些,大小姐说胡话的毛病得改改,我们二小姐大度,不喜欢与自家姐妹计较,自然是没什么。万一去了京城还是不分轻重打趣说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谢家的姑娘都没有教养呢。”
冬霜立即笑了一声,跟着道,她经过一段时间的将养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老子娘也安置妥当,没了后顾之忧,剩下的日子,她就打算和楼芊芊死磕到底了。
她也是好手腕,府中袁柔依不屑争,花莲懒得争,陶媚儿又死了,剩下就是她和楼芊芊,楼芊芊卧床养伤,谢筹枫前些日子都是宿在她院子里的。
“莲儿知书达理,行事规矩,就不劳你关心了。”
楼姨娘冷眼飘去,不咸不淡的道。
冬霜闻言错愕,“行事规矩?”
她笑得意味深长,意有所指,谢倾莲顿觉难堪,但人家什么话都没说,她也不好直接发难,谢筹枫禁止府中的人再议论此事,许多人暗中茶余饭后还是要取笑两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芊芊眼带威胁,“你可别忘了老爷的吩咐。”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某些人可别痴心妄想,免得感动了自己,恶心了人家。”
冬霜嗤笑一声,府中人尽皆知她和楼芊芊母女不共戴天,也懒得装面子上的和善。
她被推进了地狱里,这对母女也别想好过!
“你说什么?”
谢倾莲被她一句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恶心?她的喜欢恶心谁了,冬霜原本站在船边,背后空无一人,谢倾莲直直的朝着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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