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淮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笑着看向祁城笙,“我妹妹尚未出阁,二殿下拉拉扯扯,坏人名节,着实不是君子所为。”
他笑得意味深长。
祁城笙不为所动,薄唇一掀,竟添了几分笑意,“父王近日刚将众臣推举出来的适合做淮阳世子妃的世家女子与本皇子讨论过,我迟疑未给答复,如今瞧着陈国公家的嫡次女倒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回京后本皇子即刻回复父王。”
一牵扯到赐婚的事情,袁淮潇笑容一滞,连手中的折扇都忘记摇了。
你狠!
祁城笙微微颔首,以眼神回敬,世子过誉了!
陈国公府的嫡次女?
谢倾暖眯着眼想了一圈,一头雾水,她没记错的话,陈国公府不是只有一个嫡女吗?难不成国公夫人老蚌怀珠,又生了一个?
那也不对啊,时间对不上啊!
“哪个嫡次女?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谢倾暖看向自家哥哥,一看就知道某只狐狸出奇制胜,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对手,要她说哥哥也真是的,干什么非要拔虎须?
袁淮潇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她的身份,可配不上淮阳王府的门楣。”
“我不介意多个妹妹。”
祁城笙薄唇微勾,“我母后若是收她做干女儿,世子以为,陈国公嫁女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疯了?”
袁淮潇折扇一收,露出几分认真之色,他不过是闹着玩的,这么较真做什么?
陈国公可是四皇子那边的人,把淮阳王府和自己的对头凑在一起,聪明如他,不会想不清楚其中的麻烦。
“活人,才能制造麻烦。”
祁城笙眸光清冷,面容上是静水流深般的从容和淡然。
他语气温和正经的不像是在讨论杀人的问题,而像是说我要吃什么菜色这般简单。
“陛下赐婚,两府联姻,新娘暴毙,然后呢?”
袁淮潇耐着性子问道,他看了眼谢倾暖,阿笙甚少有这样不理智的时候,现在,连他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世子妃新丧,你的婚事借故可以再拖三年,三年后,朝局又是另一番模样。”
祁城笙从善如流的答道。
“你倒是替我考虑周全。”
袁淮潇笑了声,情绪复杂,“阿笙,你知道袁家行事从来光明磊落,拿一个女子做局。我不会答应,更何况,新王妃刚入府就身亡,陈国公府必将以此事大做文章,淮阳王府树大招风,已经是众矢之的,再被四皇子一党盯上,你可有想过后果?”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染了几分厉色。
“说来说去,你倒是给我说说,那陈国公府的嫡次女是怎么回事啊?”
谢倾暖听的云里雾里,事关自家哥哥终身大事,她也不敢再胡闹,追问道。
许是习惯了,她的手拽着祁城笙的袖子,轻轻的摇晃着,颇有撒娇的意味,祁城笙凤眸掠过被她扯着的衣袖,眸光微暖。
“陈国公府嫡系一脉,唯有一个女子,名唤陈灵,前些日子,陈国公突然开祠堂认了一个旁系庶女为女儿,挂名在了国公夫人的名下。”
“为了陛下赐婚的事儿?”
时机选的太巧了,她不得不怀疑陈国公府的用心,袁家一直超然物外,从不参与朝廷的斗争,安居在景州。
看来局势越演越烈,僵持不下,四皇子一党是想要从外部寻找突破口了。
祁城笙点头,看向若有所思的袁淮潇,“你可知,那女子是何来路?”
袁淮潇摇头,王府在京城虽有眼线,但到底没有用心经营过,许多的机密之事,都无从探知,这次陛下选中联姻的人选是哪些,他都不知。
“那女子幼时被人贩卖,辗转数年后被人带走,踪迹无处可查,直到月前,出现在了陈家,刚入府就杀了她爹最宠爱的妾室。”
“陈国公将她记在自家夫人名下的第二天,那一支脉所有人就尽数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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