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倾暖疑惑的看着清苑。
“是咬的地方不对,那蛇,刚好咬在了……”
清苑脸红了红,让她去议论一个男子的……着实有些羞人,是以,她眼神往谢倾暖的臀部瞟了几眼,努努嘴,嗫嚅道:“就是那。”
谢倾暖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忽然明白了过来,忍俊不禁,“还真是会挑地方。”
“楼芊芊呢?”
她问道,谢筹枫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是要讨回来的,贪墨公账里的银两,累的他中毒剜肉又被蛇咬,屋漏偏逢连夜雨,何止是一个‘惨’字可言的。
“被几个嬷嬷关押在了蒹葭苑里,谢倾莲也见不着面,急得已经往寿安堂跑了好几趟了,不过,老夫人拒而不见,只说谢家是老爷做主,她无权干涉。”
“不见就对了,老夫人和楼芊芊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牢靠,一个贪,一个贼,这事闹出来,两人怕是要翻脸了。”
意外之喜啊,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是啊,最主要的是,那个女人总算能消停两日了,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老爷肯定会好好的惩罚他。”
清苑长长的呼了口气,几年来,她看着夫人饱受折磨,隐忍痛苦,看着小姐明里暗里被算计,名声尽毁,举步维艰,心疼的难以言喻。
但她不过奴婢之身,什么都做不了,好在小姐清醒了过来,悄无声息的扭转了局面,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万事已成定局。
真好!
“你想多了。”
谢倾暖摇头,并不如清苑那般乐观,“你别忘了,楼芊芊可还有一个儿子呢。”
想起那人,谢倾暖眼中深若幽谭,闪动着诡谲的光,算算时间,就这两日他们也该回来了。
“府中的公子离家求学,奴婢险些都忘了他们的存在了。”
清苑抿唇一笑,“就算二公子回来又能如何?楼芊芊犯下这等错事,难不成还能轻纵了?”
谢倾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清苑习以为常,也不忸怩,刚坐下,一抬头就看到帘棠和墨涵出现在了桌边,正乖巧的看着谢倾暖。
“这还真的未必。”
谢倾暖早就察觉了墨涵和帘棠在暗处蠢蠢欲动,对于她们的出现也不觉诧异。
“为何?难不成是爱屋及乌?”
墨涵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谢筹枫凉薄自私,亲娘都不甚在意,更何况是一个妾室。”
“一部分原因吧。”
谢倾暖学着她的模样,放松了身子趴着,脑海中回忆起年少时候的点点滴滴,她幼时的心思都在习武淘气上,稍大些被祁城镜所惑,又将心思全部付诸在他身上。
对府中的事情甚少关心,如今想来,真是替阿娘和兄长心酸。
“谢家三个公子,谢筹枫最喜欢的,不是我嫡出的哥哥,也不是沉默寡言的三哥,而是楼芊芊所出的谢秋盛,文不成武不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我以往总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最近,我得出了答案。”
“为什么?”
三人齐齐的盯着她。
谢倾暖回望着她们,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因为,在三个儿子中,谢秋盛是脾气秉性最像他的。”
一样的来凉薄,一样的自私。
他从小就是如此,但凡得了爹爹得了什么好东西,他就会仗着宠爱独占了去,爹爹偏心,每次都是要大哥让着些。
他跌倒,是哥哥的错。
他生病,是哥哥的错。
他赌钱,是哥哥的错。
他从来,都没有错,和谢筹枫一样,永远都将错处归在别人身上。
“大公子精通文墨,满腹才华,日后自然是有锦绣前程,谢家人的喜爱,有什么要紧的,老王爷和王爷他们爱护公子小姐就够了。”
清苑对谢筹枫的行径嗤之以鼻,“小姐也好,公子也罢,都是顶好的人,他错过了,以后有的后悔。”
谢倾暖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觉得有趣,伸手在她鼻尖上捏了捏,“是,知道清苑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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