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头皮一紧,蓦地退后了两步,她常年习武的缘故,胆量比旁人大些,不过姑娘家对于这些滑腻无骨的东西,总有些天生的厌恶和恐惧。
谢筹枫未曾察觉,依旧在那处不停的徘徊着,他心里涌上一股责前所未有的怒意和被背叛的耻辱感,他对楼芊芊不薄啊,妾室掌家,燕窝鲍鱼,人参鹿茸,过的比袁氏这个当家主母还要体面。
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要不是恰好发现了,他还要像个傻子一样别蒙在鼓里几年?
“楼氏那个贱人呢?”
谢筹枫阴沉着脸问道。
立即有人答话,“回老爷,还在院子里跪着呢,什么都不说,就一个劲儿的哭,大小姐在身边陪着呢。”
“哭?我都没哭她还有脸哭?都别管他,让她跪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谢筹枫转身,正好对上了谢倾暖四处打量的目光,短暂的交锋后,他瞥开视线,什么都没说。
“这些瓶瓶罐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取了上层的一个小白瓷瓶子,打开看了眼,递给老管家,“去问清楚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在他说话的空档里,谢倾暖也四处走动着,只是始终避着那角落,谢筹枫只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闹脾气,也没有多加理会。
“爹爹。”
谢倾莲快步走了进来,“外面那么多人看着,莲儿求您先让姨娘起身吧,否则日后在府中,她还如何立足?”
“立足?我真后悔当年一时心软把她收进府中,你瞧瞧她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儿,可对得起为父的信任?”
谢筹枫恼怒归恼怒,对谢倾莲倒没有多大的埋怨,她左不过是个孩子,不过……
“这件事情你莫要再理会,去你屋子里呆着吧。”
他一挥手,老管家上前架着她的胳膊就朝着外面走去,谢倾莲不住的挣扎着,“爹,爹你就原谅姨娘这次吧,女儿求您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谢倾暖忽然低笑一声,谢筹枫不悦,“你笑什么?”
“女儿是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之前陶姨娘落难的这时候,三妹也是这般苦苦哀求的。”
她面上掠过丝嘲讽之色,“哦,对了,爹爹怕是已经忘记了谢府曾经还有过陶姨娘这么号人物吧?”
“你想说什么?”
谢筹枫板着脸。
“没什么,不过是觉得即便是猫狗畜生,养了几年也该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是人,爹爹似乎对于三妹妹的失踪,陶姨娘的死,全然无动于衷。”
陶媚儿是妾不错,那也是跟了他十多年的,谢倾歌更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故作不闻,半点伤心之色都没有。‘
看了着实让人寒心。
其实在她好爹爹的眼里她们又有什么差别呢?有用的棋子和无用的棋子而已,谢倾歌废了,就被毫不犹豫的舍弃。
她有朝一日失去了利用价值,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陶媚儿罪大恶极,谢倾歌不服管教,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走了就走了,和谢家没有关系的人,我何苦浪费时间。’
谢筹枫说着,似乎是觉得最近待这个女儿太过苛刻了些,有意舒缓下父女的关系,“你和她们不同,你是我的嫡出女儿,我对你寄予厚望,平日里自然严苛了些,你莫要记恨爹爹。”
她勾了勾唇角,没有答话。
严苛?他还真好意思说。
谢倾暖没了和他说话的兴致,去翻查整理出来的红木箱子,不说玉器和字画到底能这算多少钱,光是被翻出来千两的银票都有两张。
足足能抵得了谢筹枫五年的俸禄。
“每笔账都记录清楚,然后去把楼芊芊接手管家之后的所有账目拿出来重新清算一遍,我倒要看看,这些年她到底贪了谢家多少银钱。”
这么多东西看的人眼花缭乱,老管家知道这次楼芊芊是触碰到了老爷的底线,非要严惩不可了,十分恭敬的答道。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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