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谢府的关系紧张到了极点。
袁柔依索性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懒得去理会那些是非,谢倾暖也在栖梧苑开了小厨房,饭菜刚端上桌,就来了不速之客!
“小姐,冬霜求见。”
清苑进来传话,谢倾暖正好刚拿起筷子,闻言,重新搁下,“让她进来。”
没多久,清苑领着冬霜进门,她脸色比之前看上去好了些许,整个人暴瘦了一圈。
“二小姐!”
“想清楚了?你应当明白,我们母女如今在府中处境尴尬,你若是答应,或许后面的路会更难走。”
谢倾暖提醒一句,冬霜跪倒在地,平静的说道:“想清楚了,我若发誓说自己有多真心,二小姐也是不敢信的,只一句,丧子之痛不共戴天,我和楼芊芊不死不休。”
“好,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办到。”
谢倾暖看着她,“楼芊芊可不是善茬,别浪费我一番苦心。”
冬霜点头,对着她磕了三个头,站起身,自己离开。
谢倾暖本以为此事就这么完了,不成想,晚些时候,熟悉的身影再次跑进了栖梧苑,这次她跌跌撞撞的,踩着了自己的裙摆直接扑倒在地上。
“二小姐救命啊!”
清苑出去将人给了进来,她掌心已经破皮,哭花了脸,一见到谢倾暖就跪下,“求二小姐发发善心,救我老子娘性命。”
冬霜和她既然有了交易,直接置之不理也不是回事,谢倾暖就让人把她扶起来,喝杯茶慢慢说。
冬霜的事情发生后,袁家就将她的老子娘全都赶出了府,老两口想重新找个差事,但是知道他们的作为后无人敢用,身上的银子花光了,沿路乞讨找来了靳州太守府。
正好撞上了冬霜小产的日子,她的名字成了府中的禁忌,尤其是对于楼芊芊来说,深恶痛绝,二人找上门来,自称是冬霜的爹娘,被楼芊芊知晓,命人一顿暴打,赶出府去。
“他们年纪大了,遭了一通毒打身子哪儿能承受得住,我老娘体弱,没多久就死了,只剩下我阿爹躲在城隍庙里和乞丐抢食,病重的只剩下一口气儿了,我身上的银钱全都被那些混账东西搜刮走了,如今分文没有,二小姐,求你赏点银子让我给老爹看个病吧,以后奴婢这条命都是你的。”
冬霜说着又要跪下,谢倾暖没有接话,想了想,让清苑支了些银子给冬霜,随着去看了一遭冬霜老爹的情况,果真与她说的一般无二。
“楼芊芊还真的把人往死了得罪。”
谢倾暖不由咂舌,先是孩子,又是老娘,一个人的仇恨是很可怕的东西,冬霜如今没了顾及,对上楼芊芊之后,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存在。
她先前找上冬霜,就是想要利用她来牵制楼芊芊。
“她或许是觉得冬霜已经没了价值,成为了弃子,要不是小姐,冬霜面对楼芊芊的打压,也只能忍着。”
清苑想起今日冬霜的神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此一来,小姐就不用担心冬霜反水了。”
她笑而不语,清苑还是太天真了,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谁能说得准呢?别看花莲与她几次联手,看上去彼此异常信任,实际上都存着底线和试探。
她这种人,怀疑和猜忌早就深埋在了骨子里。
晚些时候,谢倾暖去了袁柔依的院子,提出了将冬霜抬为姨娘的事儿,袁柔依虽然不解,但也答应了,召集了各个院子的人。
花莲母女是来的最早的,陶媚儿已经被禁足,谢倾歌来了之后,就乖乖的所在角落里装隐形人。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楼芊芊姗姗来迟,母女二人一脸的喜色,“妾身来迟,请夫人恕罪,实在是府中的事物繁杂,有什么事儿赶紧说罢,妾身待会还要出城去接老夫人呢。”
她眉飞色舞的说道,一吐连日来的浊气,心中畅快不已,老夫人回来,她们母女的憋屈日子就要结束了。
袁柔依脸色一白,放在桌边的手不自觉的捏成拳,要说她在谢家最害怕的人是谁,谢家的老夫人,她的好婆婆绝对是排在首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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