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莲的院子里出来,谢倾暖心绪难平。
没成想最后突破口居然是花莲送来的,楼芊芊,你又想故技重施吗?做梦!
“小姐,要回去了吗?”
清苑低声问了句,主仆二人站在岔路口,半响都没有动作。
思忖再三,谢倾暖抬脚往袁柔依的院子而去,对于这个‘青梅竹马’,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些,免得两眼一抹黑的四处乱撞。
刚走到一半儿,她就被人拦了下来。
“暖暖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
不远处的男子墨绿色的长衫在花团锦簇的园中显得格外的扎眼,他慢悠悠的转回身子,鹰隼般的锐利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露出抹冷冽的笑容。
冰冷而嗜血,就像是一只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清苑见状,上前两步挡在谢倾暖的身前,满目防备的看着祁城镜。
谢倾暖轻轻的拨开清苑的身子,让她安心看着,“祁公子不好好的在蒹葭苑陪着大姐姐,跑到后花园来做什么?”
“等你!”
祁城镜薄唇吐出了两个字。
“等我?”谢倾暖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展颜一笑,语气似嘲似讽,“祁公子该不会到了如今,都还存着什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梦吧?”
祁城镜不会轻易的放弃她这个棋子,尤其是在眼前局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
“暖暖,该闹够了吧?祁城笙已经回京了,难不成你以为他还能处处维护着你?“
他眸光一沉,冷冷的看着她,“能保护你的,只有我!”
从他嘴里提到‘祁城笙’三个字,简直是种亵渎和侮辱,谢倾暖火气顿起,“你也配提祁城笙的名字?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若非她愚蠢遭他利用,牵连了袁氏一族,若非她被他捏在手中,导致祁城笙投鼠忌器,处处被人掣肘,他祁城镜能有出头之日?
“你是说,我不配?”
谢倾暖似乎清楚的听到了磨牙和骨骼相互摩擦发出的‘咯吱’声,她知道祁城镜的痛处在哪儿,自然明白说什么能让他发疯。
“你配吗?抛却出身不谈,他是芝兰玉树,风光霁月的人世谪仙,高山仰止,博古通今。你呢?就像是一只藏在臭水沟的老鼠,躲在肮脏的阴暗地里算计人心。”
谢倾暖时刻防备着祁城镜出手,她有种预感,之前在寺院中出手试探,必然是打草惊蛇了,才会功亏一篑。
祁城镜宁可被打伤也要费力隐藏的秘密恐怕牵连甚广,一旦被她找出,或许就能彻底的送他归西。
听着她言语上的羞辱,祁城镜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了极点,她豁出一切也要和撕破脸皮的决绝让他有种想要捏死她的冲动!
“所以,你也想嫁给他?”
“这话,祁公子何不去问问我的大姐姐呢?”谢倾暖灿然一笑,眼底透着无尽的冷漠和嘲弄。
直到后来她才想明白,谢倾莲分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何还是要折磨她羞辱她?
求不得,放不下,她和祁城镜厮混在一起,是为权为名,但对于祁城笙的那样的男子,有几个女人能不动心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城镜心里滋生了些异样的感觉,冷着脸问道。
谢倾暖但笑不语,目光掠过他的小腹,短暂的停留了片刻,掀起唇角,“祁公子聪明绝顶,不如自己好好悟一悟吧。”
她实在是懒得和他在这儿消磨时间,径直的从他的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谢倾暖脚步微滞,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他,声音冷漠。
“对了,祁公子下次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二皇子是个真正的人物,与你这般靠着算计女人和陪床想往上爬的小人,不一样!”
话落,她再不留恋的转身走远。
“噗……”祁城镜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幽径的尽头,胸口怒意翻涌,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直接喷出口血来。
良久,他才掏出帕子拭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直身子。
“谢倾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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