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是否坐错位置了?”
谢倾暖脚步一顿,蹙眉看着占据了她位置的祁城镜,他们虽有了婚约,但终究尚未大婚,难道不应该避嫌?
“暖暖,你的位置在这儿。”祁城镜指了下自己身侧的空位,旁边的人皆已经落座,唯独空出了祁城镜右手边的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
“祁公子请自重,暖暖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唤出来怕是不太妥当。”
谢倾暖冷笑了一声,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眼前的祁城镜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精神和气质都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是看向她时,眼中充斥着的侵略和占据的意味。
“二妹妹,阿镜是我未来的夫婿,是你的姐夫,你何必这般出口伤人?”谢倾莲柔柔的说了一声,“快坐下吧。”
谢倾暖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的看向谢筹枫,意味深长的问了句,“爹爹也觉得,我坐在这儿问题吗?”
他们三人的尴尬关系府中人尽皆知,祁城镜又是她名义上的姐夫,就算是为了谢家的声誉着想,也应该避嫌吧?
谢筹枫端坐着,仿佛没有看出来如此安排问题在哪儿,沉声道:“暖暖,阿镜不是外人,坐下用膳吧,别耽误时间了。”
他的态度就说明了许多问题,谢倾暖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爹爹心中的天平似乎在朝着祁城镜的方向倾斜,甚至有些纵容!
他不是一贯都看不上祁城镜的吗?短短时间,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之间关系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依旧没有动作!
“谢倾暖!”
谢筹枫面色一沉,“你现在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当着祁城镜的面儿,这是她第几次不把他的话放在眼中了?
正堂中雅雀无声。
“老爷这是借机发哪门子的邪火?祁公子与谢倾莲尚未大婚,坐在一处本就不合规矩,更何况还要暖暖坐在他身侧,传出去,谢家的女儿哪儿还有名声在?"
袁柔依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用帕子沾了沾嘴角,看向谢筹枫,“大小姐能豁的出去,我谢家其他的女儿还是要嫁个好人家的。”
她身为当家主母,说话自然是很有分量的,花莲几人也其实也觉得不妥,有她起头,立马附和道。
“老爷,二小姐的考量也不无道理……”
谢筹枫面色难看,他是有着借机发火的成分在里面,去了一趟景州,回来之后处处拿乔,尚未出嫁就已经不讲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那以后,谢家岂不是养出个白眼狼?
他是想要借机敲打她一下,好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谁做主!
没成想,花莲她居然为谢倾暖说话,他饭桌下的拳头松了下。
“是我逾矩了,在下自罚一杯。”
祁城镜忽然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下,主动起身换了位置。
众人都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不过他愿意让步,气氛也能缓和几分,谢筹枫叹了口气,对着祁城镜笑道:“贤侄莫怪,这丫头在家里被惯坏了,没个规矩的,你多包涵。”
“伯父言重了。”祁城镜微微颔首,笑着应了句。
谢倾暖没理会他们虚情假意的客套,吩咐人换了张凳子重新坐下,身旁的谢倾莲冷眼瞥了她一下,她无动于衷。
开宴之后,谢筹枫与祁城镜二人相谈甚欢,并且定下了来年四月份,祁城镜下聘过礼一事。
家宴上谢倾暖与祁城镜之间的风波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任何人放在心上,因为家宴上,谢筹枫还宣布了一件事情。
约莫半个月后,朝廷的调令就会抵达靳州,谢家要开始准备举家搬迁至京城了。
“爹爹日后就是京官了,天呐,我要去京城了?这是真的吗?”
谢倾歌惊喜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谢筹枫心情正好,连看着这个女儿都顺眼了几分,慈和的笑道:“自然是真的。”
几位姨娘也是喜上眉梢,对未来生出了希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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