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最后自然而然的传到了谢倾暖和袁柔依的耳中,她们当时正在用膳,袁柔依气的当场把筷子扔了出去,铁青着脸,“好不要脸的贱婢!”
“两家关系破裂了,对她有什么好处,能让她如此不遗余力?看来我对她还是太仁慈了些,才会酿出今日的祸患。”
袁柔依也是气急了,看着周围婢女吓得跪了一地,胸脯急促的起伏了两下,重新坐下,强装冷静的吩咐了一声,“你们都出去吧。”
几人收拾起筷子,在谢倾暖的示意下,连带着饭菜一并撤了下去。
听了这样的消息,她也吃不下去了。
袁柔依头疼的毛病又犯了,扶着额走到内室坐下,靠在床榻边上,一脸倦容,夏雪寻来了药枕和帕子,浸了水给她敷在额上。
过了片刻,她脸色才稍缓些。
“阿娘的病还没有好利索吗?按时服药了吗?”
祁城笙临走的时候准备了好些药方,按理来说,不应该还是老样子啊!
袁柔依没有说话,倒是夏雪踌躇了片刻,答道:“药都按时服用了,可谢家这乌遭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拿事儿来烦扰,夫人根本没办法静心养病,先前三小姐背上留疤,大闹着要找大夫,每日都要折腾,夫人身为主母,也不好不管。”
怪不得!
“如今我回来了,阿娘就好好的养病吧,这些琐事我会看着处理的。”
谢倾暖心疼的看着她,以阿娘柔弱的性子,在这豺狼窝里,想必是没一日的安生日子,怪不得身子迟迟难以痊愈。
“谢倾歌是怎么回事?今儿也没有露面!”谢倾暖看着屋子的某处,唤了句:“帘棠可在?”
“小姐。”帘棠其实一直等在暗处,直到谢倾暖召唤才现身,“属下正想说此事,谢倾歌身上的伤痕太深,狰狞不已,疯了一样的在府里闹腾。前两日不知从哪儿寻到了一种叫‘凝颜霜’的药膏,说是对祛除疤痕有奇效,这几日都呆在院子里敷药,未曾踏出府门半步。”
“凝颜霜?传闻能够生肌去疤的奇药,可查出谁给的?”
谢倾暖径直的问道。
帘棠这些日子时常在暗处守着,依照谢倾暖的吩咐随时盯着府中的动静。
“根本就不用查,人家恨不能闹得人尽皆知,药是大小姐送过去的,说是花了代价从游医的手中买来的,连自己的首饰都变卖了不少,可赚了一大波好名声。”
夏雪嗤之以鼻,帘棠笑笑,对谢倾暖点了点头,“是这样,但是那个游医来历不明,尚未查出身份,属下要照看夫人的安危,未能抽身调查清楚,总觉得有些不放心,普通人可拿不出那样的好东西。”
“谢倾歌难道就放心用了?”
“自然不放心,前后找了好些大夫检查过,再三确认了没问题,才开始上药的。”
谢倾暖笑笑,谢倾莲自然不会是个傻得,在自己送去的东西上动手脚,那不是眼巴巴的给别人送把柄吗?
祠堂那日,她为了脱身和谢倾歌演的那一处出,算是把陶姨娘母女给得罪惨了,送药一来是表明自己身为长姐,疼爱庶妹的风度,二来是想要借着此事暂时转移谢倾歌的注意力,好让她消停段时间,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怎么了小姐,难道,药有问题?”
帘棠也算是熟悉谢倾暖,见她似笑非笑的想着什么,多嘴问了一句。
谢倾暖勾唇,“无从得知。”
药自然是有问题的,但不是在谢倾莲的手中出了问题,不过这话,她目前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否则还不得被刨根问底?
她没记错的话,谢倾莲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死在了凝颜霜上。
上辈子谢倾莲一路顺风顺水,计算得当成功的怀着祁城镜的孩子,进了二皇子府,后来遭人刺杀,面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痕,四处求医问药。
后来也是出现了一个游医,买到了凝颜露,为了防止有失再三检查才敢上脸,谁知最后还是小产了。
祁城镜后来查出和凝颜露有关,不辞辛劳抓住了那个游医,审讯一番才知道,原来和花莲母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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