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蕴藏着怒意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向来人,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烟紫色的长裙,未施粉黛,清丽脱俗,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公子和婢女打扮的人。
她是谁?
善堂众人有些懵,此时,刀疤的那些小弟才回过神来,丢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新娘子,连滚带爬的跑去把刀疤扶起来,怒视着她们,“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打我们老大。”
街头讨生活的人总格外会看人下菜碟,来人衣着华美,一身的贵气,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起的。
自然,说话也收敛了几分。
“还不把人扶起来?”谢倾暖冷眼瞥了围观的善堂之人,心情糟糕至极,她万没有想到,善堂如今会是这样的光景。
遭遇欺压,其他竟冷眼旁观,无一人援手。
“不用了。”
男人有男人的尊严,李老三用拐杖艰难的支撑自己站起身来,看了眼谢倾暖,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
“三哥。”新娘子狂奔回李老三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抽泣着。李老三红了眼,“大丫,是我没用。”
"小姐千金之躯,来这腌臜地方,难道就是给这群残废撑腰的吗?”
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小乞丐,低声在刀疤的耳边说了两句话,一溜烟的又跑了。
刀疤挣扎着爬起来,面色难看,却不敢放肆。
能坐着淮阳王府的马车来,定然身份不凡,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这一脚,算是白挨了。
刚才他没走两步,就见眼前一花,紧接着被人一脚踹在了最脆弱的腹部,倒飞了出去。没想到正着看着柔弱的娇小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说呢?”
谢倾暖整理了下裙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刀疤推开争相要搀扶他的小混混,往前两步,“看来真的是为了这些废人来的,五六年都没有管过了,他们还真是好命。”
刀疤愤懑难平,回头看了眼那群病残,阴狠一笑,他就不信这女的能跟在他们身边一辈子。
“走!”
他一招手,那群小混混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的往善堂外走去。
没走两步,就听身后有人说道:“我允许你们离开了?”
她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衣庭离打量着那挺直了脊背,声音冷肃的女子,在他以往的二十年生命里,从未出现这样的女子。
阿娘说的对,她是皓月,是明珠,有将门的铮铮傲骨,亦有女子的娇憨柔情,这样的女儿家,不该被囚禁在深宅大院中,与一群女子争风吃醋。
他的心,猛跳了两下。
“小姐还想如何?直接把我们关进大牢吗?”
刀疤也来了脾气,“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弱肉强食,胜者生存,他们又弱又残,我欺他们有何错?”
“所以,我也可以欺你是吗?”
谢倾暖面容缓缓的绽开一抹笑意,冰冷异常。
刀疤是见识过谢倾暖一脚之力的,额上冷汗直冒,嘴硬道:’那是自然。”
“老大,你胡说什么呢?”
“小姐,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饶过我们这条贱命吧!”
几个小混混挡在刀疤前面,跪着猛磕头。
众人倒是有些惊异,没想到刀疤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跟随。
“是你口中的残废在战场上浴血厮杀,保疆卫土才有你在这儿欺男霸女的机会,他们是残废不错,但是因何而残你可曾想过?”
谢倾暖的目光掠过那一圈头发花白的老妪和稚童,沉声道:“她们幼年丧父,老年丧子,瞎眼的瞎眼,瘸腿的瘸腿,难道是他们愿意的?你流浪街头,混迹市井难道也是你愿意的?”
刀疤捏着拳头不说话,他没错!弱者该欺!
可他为何,心中如此苦涩。
“若按照你的想法,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把你们丢进大牢里,运气好的话,关个几年就出来了,运气不好,就要老死在里面?”
“我想起来了,她是小姐,是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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