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歌自幼跟在祁城笙的身边,乃是京城的熟脸,冬仪郡王妃入京偶尔也是撞见过几次的。
先前她直接领着女儿闯进来,也没有来的及好生打量下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
以至于完全没有发觉蚀歌的存在,能被他护卫在身边的……
郡王妃脸色一白,难道是二殿下?好端端的戴上面具做什么?
这些人也是,都在看好戏,竟没有一个人提醒她眼前这人的身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郡王妃一把拉扯着齐悦华跪倒在地,“给二殿下请安,臣妇一时糊涂,言语多有冲撞,还请殿下恕罪。”
齐悦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被拉着跪在地上,有些发懵。
“阿娘,你在说什么,什么二殿下,殿**份尊贵,远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景州?”
“闭嘴!”
郡王妃低声骂了一句,才想起来陛下让二皇子奉旨前往靳州治理瘟疫,他与淮阳王府一向交好,来看眼老王爷也是很正常的。
暗骂自己粗心,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你们,也该去宫里好好学学规矩了。”
祁城笙静默了片刻,凤眸微抬,冷冷的看向郡王妃母女。
堂堂的郡王妃和县主需要去宫里重新学学规矩?二皇子殿下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们母女俩不懂规矩吗?
这要是传出去,冬仪郡王的脸面也是要丢尽了。
“请殿下恕罪,一切都是悦华胡闹,阿娘是受我牵累,殿下莫要怪罪阿娘。”
齐悦华总算是恢复了些理智,赶忙请罪,那句‘算什么东西‘往大了说,就是蔑视皇族,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悦华想一力承担?”
祁城笙凤眸笼着一层淡淡的云雾,没人能看的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一身的威势如同巍峨泰山朝着齐悦华压去,齐悦华只觉得身上压力骤增,冷汗直冒。
她咬牙,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同根同源的兄妹,难不成真的能杀了她?二皇子看着温润无争,一旦动怒,绝不会轻拿轻放。
她是个小辈,丢脸也就丢脸了。
大不了被人嘲笑一段时间就过去了,阿娘身为王妃之尊,一旦受辱郡王府就会成为整个天盛贵族的笑柄。
“是,悦华愿一力承担。”
谢倾暖见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有些不甘,不由得轻笑一声,再次感慨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他争得头破血流。
“殿下,处置之前,有些话微臣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
袁淮潇知道祁城笙雷霆之怒是为了什么,不由得替谢倾暖开心。
但齐悦华这么一闹,景阳侯府和王府都是颜面无光。
总要做些什么才是。
景阳侯夫人见状,也几步走了出来,站在了谢倾暖的身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暖暖你放心,此事定会妥善处置,我儿子是什么品性我清楚,绝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谢倾暖汗颜,唐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和衣庭离真的仅仅是一面之缘啊。
况且,衣庭离和齐悦华这事儿,根本就没有让人误会的余地。
要担心,您该替自己儿子担心,会不会惹了二皇子误会,伤了那一腔情深啊!
说起来,衣庭离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祁城笙的?
“庭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话说清楚吧,免得让人误会成你的不是。”
郭唐一发话,衣庭离颔首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些话说出去难免引人误会。
对两人的名声都不好。
他看向祁悦华,“县主,君子立世,当以德为先,救你也好,还是驳斥那些人污蔑诽谤之言也好,在下不过是做了寻常人都会做的事情。”
“若是行为失当之处,让县主误会了,庭离在此道歉,请县主勿要挂怀。”
衣庭离对着齐悦华的方向拱手一礼,“至于郡王妃的指责更是子虚乌有,庭离从未与县主私下接触,行为举止恪守礼仪,不敢逾矩半分,何来给予希望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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