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席间一片寂静。
众人纷纷看向袁康,袁康解释道:“先前父王上书了陛下,为暖暖请了道册封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就是这两日,宣旨官就会到了。”
他不明说,其实袁战就是担心,谢倾暖为谢家所累,被人轻视,才特意请了这么一道圣旨,陛下亲旨册封,将来说出去,也算是一个倚仗。
不过,册封什么?
袁战很是不满的瞪了眼自己儿子,他本来是准备亲口给暖暖说的,事已至此,也就解释道:“册封暖暖为淮阳郡主,以淮阳二字为封号,就是要你们记得,暖暖虽然姓谢,但她,是我们袁家的骨血,未来,我这把老骨头埋入黄土,没办法保护暖暖,你们身为她的血脉至亲,绝不能让她又任何差池。”
这一番话后,整个大堂都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中。
袁淮潇身为袁家的小世子,老王爷都没有特意为此事去请过旨,而今,谢倾暖再如何受宠,也是谢家的闺女,这一道圣旨,是彻底将她和袁家绑在了一起。
她别册封了淮阳郡主,那万一后来她们也生了女儿呢?面对外界的质疑该如何自自处?
三个夫人心理都有些堵得慌,她们是真心实意的待谢倾暖,但是毕竟自己子女的前程更重要啊。
老王爷行事明显中只考虑了谢倾暖,忽视了他们的想法和利益。
“外公,我……”
此事在谢倾暖的意料之外,淮阳郡主?这份封号所代表的东西太沉重了,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圈几位舅母,见她们神色都有些不自在。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明白,也更理解他们的担忧。
上辈子是没有发生册封的事情,那时候她已经臭名昭著,被谢家赶出府,龟缩在祁城镜的身边,不敢看到外公和舅舅失望的眼神,始终对他们避而不见。
后来匆匆见了几面,也是为了祁城镜有事相求,如今想来,当真是混账的很!
祁城笙没有说话,但是不禁为老王爷的行为暗暗叹了一声,两辈子加起来,谢家为这丫头的付出,还不及袁家的一半儿。
老王爷和淮阳王他们几个,是真的心疼谢倾暖的。
“父王说的这是什么话,暖暖我们的侄女,和自己女儿没差别的,儿子自然会极尽所能的照看着她,嫁人生子,平安喜乐的渡过此生。”
袁康几人连忙表态,都示意袁战不要说什么埋进黄土的话,大喜的日子,着实有些煞风景了。
袁战摇摇头,握着谢倾暖的手,沉声道:“我不是给你们说的,我自己的儿子,孙子,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
在场的除了性袁的,还有几个外姓,那就是……
大夫人几人脸色骤变,“公爹,我们对暖暖也是掏心掏肺的,这些年,何时不是大礼小礼不断?”
其他两人也附和的点点头,不理解今日袁战说起此事是几个意思。
袁战点头,“我知道,我如今还活着,袁家人把暖暖当成心肝肉一样的疼着护着,你们都是些心地纯善的,自然会护着她,但时间久了,难免不会生出些怨念来。”
大夫人几人闻言,脸色变幻,有心为自己争辩两句,她们偶尔是会有怨念,但不是恶念。
只是想不明白,同样都是自己的血脉,为何要差别对待。
尤其潇儿还是淮阳王府的世子,将来要承袭爵位的人,都不曾被公爹如此看重过。
袁战知道她的意思,抬手制止了她说话,继续道:“父王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进了我袁家的门,这辈子,就是我袁家的儿媳妇。与我袁家,一荣俱荣,一损俱荣,同根相连,是无论何时都割舍不掉的,袁家之人,但凡有一人活着,都会拼命护着你们。可暖暖不同……”
谢倾暖眼眶一红,想起外公喊着让她快跑,下一秒头颅砸落在地上饿的场面,想起几位舅舅,穿着一身囚衣,催促她逃命的场景,顿时泣不成声。
外公如今,已经开始为她安排后路了。
生怕她遭人白眼,被人诟病,这份情谊,她该如何才能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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