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歌的话隔着帘子清晰的传入谢倾暖的耳中,她听到手谈两个字的时候,之前被虐惨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
心中腹诽,是闲的没事干了吗?在马车上睡觉也成啊,怎么偏偏要拉她下棋。
“我不……”
“我们爷说,别忘了那三千两黄金……”
“我去!现在就去!”
谢倾暖挤出个假笑,深呼吸几口,跳下马车去了前面,清苑识相的拿起绣架呆在原地,靠着刺绣来打发时间。
“让开吧。”
马车旁边有个男子单膝跪地,趴在地上,充当人肉脚蹬,谢倾暖皱了皱眉,吩咐了句。
等他起身后,她撩起裙子利落的上了马车,车厢内,祁城笙单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她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离得祁城笙远远的,免得不小心又‘轻薄’了他。
“你手边的小柜子里有蜜饯瓜果,小几的是传奇话本。”
祁城笙的眼睛依旧紧闭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谢倾暖一看,果然还准备了这么些东西,手谈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那他要她过来做什么?
“隔那么远,很怕我?”
谢倾暖再度看去,祁城笙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就是不知何时睁开了安静,正灼灼的看着她。
她别过头看着车厢的角落,皮笑肉不笑:“我怕太近了被美色所迷,做出些不恭敬的事儿来,玷污了殿下的清白。”
“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些吗?”
祁城笙挑眉看着她,下颌微微抬起,“过来!”
谢倾暖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太晚了,她更加悔不当初,就不该贪杯喝了那么多酔莲枝。
亡羊补牢,尤未晚矣。
她说什么都不肯过去,还悄悄的往后挪了挪,警惕的看着他。
祁城笙见她如此防备,不由失笑,打了个响指,正在奔驰中的马儿蓦地停下,前蹄扬起,长长的一声嘶鸣。
车厢一颤,谢倾暖没抓稳身子径直的朝着祁城笙的方向扑去,这直接栽进了一个萦绕着淡淡竹香的怀中。
头顶那人戏谑的勾唇,“谢二姑娘,你一向如此口不应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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