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又回到了小厨房盯着她的药粥,生怕出了什么差池,那位爷胃口刁钻着呢,火候掌握不好,又得重新来过。
她双手托着下巴怔怔的望着地面出神,总觉得有些事情被她忽略了,昨晚醉成那样,她没对祁城笙做过什么吧?
“小姐,出事了!”
清苑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小丫鬟,谢倾暖认得,她是阿娘院子里服侍的,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怎么了?”
她站起身,将扇子塞在身后的婢女手里。
那小丫鬟喘的上不接下气,“小姐,你快过去看看吧,夫人晕倒了。”
“什么?”
谢倾暖大惊失色,来不及细问,就匆匆的赶去了袁柔依的院子,主屋外围了好些人,她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夫人是怒火攻心才会昏厥,很快就会醒来。”
老大夫正和谢筹枫禀告病情,谢筹枫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送大夫出去吧。”
他吩咐一句,立即有人上前领路离开,老大夫拱手一礼,背着药箱下去了。
这话谢倾暖自然听得清楚,心下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袁柔依双目紧闭,脸色发白的躺着,哪怕是在昏睡中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
一手揪着胸前的衣襟,死死的攥着不撒手。
谢倾暖在床边坐下,握着袁柔依冰凉的手,看向夏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阿娘怎么会被气晕过去?”
夏雪跪倒在地,担心的朝床榻上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亲眼撞见冬霜和老爷在书房里……”
她臊的脸颊泛红,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档子事儿,真让人有些难以启齿。
“爹爹和冬霜?”
谢倾暖示意她明白了这个意思,夏雪松了口气,随即恨恨的道:“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谁不好,偏偏是她,夫人当场就气晕过去了……”
她与冬霜算是一同长大的,情同姐妹,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除了失望,已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哎……”
谢倾暖叹了口气,“你好好照顾阿娘,我出去看看。”
夏雪含泪点点头,跪趴到床边看着昏睡中形容憔悴的袁柔依心疼的直抹眼泪。
庭院中,谢筹枫坐在石桌旁,楼芊芊等人闻讯也赶了过来,不放过任何看热闹的机会。
谢倾暖打量了一圈,直接问道:“冬霜呢?”
院子呆了满满的人,就是看不到冬霜的身影,谢筹枫听到这个名字,面上有些很不自然的神色,瞥过头去。
“回小姐的话,那个贱蹄子已经被关到柴房了。”
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
“事儿都做下了,如今倒躲着不见人,去把人带过来吧。”
谢倾暖吩咐一声,周妈妈和另一个婆子立即去了。
冬霜手脚这么快她未曾料想的到,但爹爹明知她的身份,还不嫌磕牙的下嘴了,恶心的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阿娘看到这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该是如何伤心绝望才会昏死过去!
“爹爹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倾暖强忍着怒意,阿娘昏死之后,为人夫君,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寻了大夫就算是了事?
谢筹枫心里本就不痛快,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了这事儿,被人撞破看了身子本就难受,如今谢倾暖的质问就像是当众在扇他的耳光,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敢来质问他了?
“你想我说什么?”
他自知理亏,语气生硬的回了一句。
“没关系,爹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让旁人先说说。”
谢倾暖冷笑一声。
话落,冬霜被两个婆子拉扯着从后院拖了出来,能在这个院子李服侍的,都是精挑细选送来陪嫁的,心都向着自家夫人。
知道冬霜不顾廉耻,爬上了主子的床,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爷,老爷救命啊,奴婢,奴婢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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