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实在是太尖锐,谢倾暖柳眉微蹙,“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知?”祁城笙自嘲的笑笑,“我从来都猜不透你的心思。”
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但凡是遇上‘谢倾暖’三个字,他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形同虚设。
谢倾暖看着神色略显落寞的祁城笙心中刺痛,脑海中忽然想起在西鬼谷之时,她被数千敌军围困,浴血厮杀导致小产,渐入死境。
他放弃与祁城镜争夺京城控制权的大好局面率兵来援,亲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是他护着她退到了一线峡,死守关口,直到援军抵达。
而她,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祁城镜设计赶赴京城,死无葬身之地,白白害他丢了性命!
正如她不懂他的心思和情意,百般利用,处处算计,他也不懂她,却至死都在保护她!
二人皆抿唇不语,蚀歌额上冷汗涔涔,他该听谁的?该干嘛?该何去何从?谁来告诉他一声啊!
“我不想你因我而语藏星楼结仇。”
良久,谢倾暖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认输了,她办不到对他的难过视若无睹。
是她欠着他一世的情,这辈子只要他好,她愿意付出一切。
祁城笙的眼神瞬间犹如被点亮的星河,潋滟流光,璀璨的逼人,“你……”
是在担心他?
谢倾暖在担心他?
蚀歌悄悄的后退了两步,想趁着没人在意他溜之大吉,想必爷现在没心思理会他!
“墨漓青的事儿,我想自己处理。”
或许是祁城笙的眼神太过热切,谢倾暖耳根微微有些发红,重新提起这件事儿。
这次祁城笙再没有说什么,只热切着看她,凤眸中藏着的浓郁情意再不加遮掩。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息,她心里有些慌乱,后悔一时嘴快解释那件事。
她实在处理不来这种风流的阵仗!
祁城笙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紧逼,“谢倾暖,我想你懂得依赖我,也只想你依赖我,你可明白?”
谢倾暖脸颊滚烫,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被这样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当场面表明心事,任谁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于是,她做了这辈子最怂的一件事儿,扭头落荒而逃……
祁城笙:“……”
他这般吓人吗?
“蚀歌!”
他唤了一声,蚀歌当即出现,苦着脸不知该作何表情。
“我……是不是,吓着她了?”
祁城笙瞧着谢倾暖一进屋反手关上了门,微微皱眉。
蚀歌顿时喜笑颜开,叫他出来是为了处理感情问题?那就好!
反正一旦涉及谢二姑娘的事儿,爷有多不正常都是正常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毕竟爷为了讨姑娘欢心,还一本正经的飞鸽传信询问了皇后娘娘,害的这两日宫里的书信来的越发频繁。
“爷,谢二姑娘是害羞了,天底下有哪个女子被心仪的男子表明心意之后,还能泰然自若的?”
蚀歌试探的看了眼眉目舒展的祁城笙,暗自庆幸,这次,他拍马屁拍对了!
‘心仪的男子’这五个字成功的取悦了祁城笙,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挑眉看着蚀歌。
“经验之谈?”
“我的爷,哪有什么经验啊,一日十二个时辰,属下不都是在为爷鞍前马后吗?”
他狗腿的挤出一个笑脸。
“倒也是,你也该成家了,清苑如何?”
祁城笙提议,她对谢倾暖倒是忠心,上辈子没能有个好下场,着实可惜了。
他现在没办法把人直接拐到二皇子府去,那就想办法曲线救国!
“清苑?属下没那福气,怕是啃不动这块硬骨。”蚀歌难过的险些哭出声来,未来主母的贴身婢女他那里招惹的起?
万一得罪了那小丫头,跑去跟主母告状,爷肯定是眼睛都不眨的把他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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