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谢倾暖顾虑的那般,谢筹枫不好明说,免得被人抓住了话柄,处置了两个带头传播谣言的下人,再无人敢议论此事。
为了证实被山匪‘抢劫’的真实性,他还命府衙的人四次三番的去城外剿匪,闹得沸沸扬扬。
谢倾暖听了只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她一直都知道自家爹爹是个极有能力和野心的人,否则后来也不会从一个外放的四品太守一路爬到了丞相的位置,成为朝中正一品大员!
他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接下来两三日谢倾暖耳根子就清净的多了,谢倾歌和谢倾莲还在祠堂罚抄家训,没时间出来作妖。
墨淞白带着墨漓青也在刺杀之后径直离开,整个谢府突然间安静下来。
“小姐,二皇子回府了!”
清苑的话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传入谢倾暖的耳朵,“哐当”一声,她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茶水四溅洒在了她裙摆上。
“怎么会这么快?”
她皱眉,当时听蚀歌的语气还以为他们要在外面呆上许久。
清苑指挥着小丫鬟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打扫干净,有些不解,“回来就回来了,小姐在怕什么?险些将自己烫伤了。”
谢倾暖一下被问住了,愣愣的看着清苑,是啊,她怕什么?
坐回软塌上,谢倾暖抓了抓头发,她怎么也想不清楚这个问题。
先前做仇人的时候,她看到祁城笙充满了敌意和防备,偶尔还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胆子大的能上天。
怎的这辈子做朋友还怂了起来,一听着‘祁城笙’三个字就心里发怵?
“小姐,二皇子请您过去一趟。”
谢倾暖正想着,外间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庭院中一抹天青色的身影负手而立,站在蓝楹花树下,一阵轻风拂过,花瓣洋洋洒洒的飘落而下,沾染在他肩头。
不远处蚀歌挤眉弄眼的给她打招呼,热情异常。
一回来就找她叙话?
谢倾暖低头瞥了眼伤着的右臂,神色颇为无奈,去吧去吧,反正她留意些,应该不会暴露出伤势。
她也算是一朵奇葩花了,别人受了伤恨不能闹的天下皆知,就她要费心的隐瞒着。
“命小厨房备些吃食,待会送去东厢。”
谢倾暖吩咐了一句,抬脚出了屋。
身后的清苑应了一声,目光穿过悬窗落在庭院中,眸底深深的流淌着忧色:怕是连小姐自己都没有发现,二皇子待她也好,或是她待二皇子也好,始终都存着一份异于常人的亲近。
费尽心思瞒着墨漓青截杀她的事情,是不想二皇子夹在中间难做吧!
“事情还办的顺利吗?”
谢倾暖走近祁城笙的时候,蚀歌就很有眼色的远远退避,她瞥了脚底抹油的蚀歌,不由得失笑。
他养的这护卫当真是贴心的很!
祁城笙身形未动,听着她的脚步声从模糊到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尖上,柔软的开出花来,他不敢去回想影卫传来她遭山匪袭击的刹那,他瞬间被心慌和恐惧包裹,难受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祁城笙?”
谢倾暖见他始终没有动作,迟疑着唤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叫她过来却连个声都不出,难道,难道是他已经查清楚了那日遇刺的事情?不对啊,那她也是受害人,怎么着也不可能找她的麻烦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眼前出现一个黑影,身子被大力一扯,径直的扑进了一个沁着淡淡竹香的怀抱中。
干得漂亮!蚀歌偷瞄着,见自家主子主动出击,笑的嘴角的弧度差点挂到耳后去。
“你怎么了?”
谢倾暖感觉箍着自己腰肢的胳膊越收越紧,仿佛是要将她勒入他身体中似的,他的每个呼吸都透露着一股不安和恐惧。
她咬唇强忍着右臂传来的钻心之痛,柔声问道。
天盛二皇子祁城笙风光霁月,君子端方,举手投足从来不肯失了半分仪态,更别说做出这等有失风度的举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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