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倾暖打断,“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祁城笙。”
“为什么?”清苑和帘棠都有些不解,要不是墨淞白及时赶到,小姐可能就……她已经欺人到这个份上了,难道小姐还有所顾虑?
傻妞就像是完全听不懂她们的话,敏感的察觉了附近没有危机,盘腿坐在地上拿着随手捡来的剑把玩着。
清苑一向伶俐听话,但在有些问题上格外的固执,帘棠也略有不赞同的看着谢倾暖,“老王爷若是知道藏星楼如此行事,定然会动怒的。”
她们的担忧谢倾暖都明白,她将有些战粟的手臂轻轻的垂在身侧,脸上因失血过多有些泛白,向后几步靠着树干缓缓的坐在地上,声音轻而冷,“我自己的仇怨我自己报,不想要牵扯任何人在其中。
尤其想要杀她的人身份很是敏感。
她不想祁城笙和墨淞白多年的生死情谊,因为她的关系而决裂。
二人闻言齐齐的一愣,就听谢倾暖继续说道:“再说了,我有什么身份请动二皇子出手对付藏星楼?”
清苑话一噎,理是这个理,可就这么忍下这口气吗?她实在是憋得难受。
“就算二皇子不方便知道,那总该告诉老爷一声。”
她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告诉爹爹?谢倾暖苦笑着摇摇头,清苑到底还是太天真了些,阿爹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开罪藏星楼?虽说藏星楼与政局联系不大,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得罪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对谢家来说只能是自找麻烦。
说了也是白说,她又没真的死在墨漓青的剑下。
“你说是藏星楼做的,证据呢?”
她迎上清苑隐怒的眸光,冷静的近乎无情的问道。
证据?是啊,证据呢?清苑四处看了眼,萧瑟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露出一片空地来,除了些许的血迹和树干上的剑痕外,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拿什么来证明想要杀她们的人是墨漓青指使?
清苑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就好像是被迎头浇下一盆凉水,瞬间熄灭,还有些错愕和茫然的四顾着。
半响,她丧气的垂下头,看来这次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先回去吧,帘棠,你脚程快,回城去重新叫个马车来,顺便准备套干净的衣裳,我们收拾好了再进城。”
帘棠起先不答应,但是谢倾暖伤势不轻,不可能走路回去,万般无奈之下叮嘱了清苑要照顾好她,这才施展轻功离开。
几人在林间歇息了片刻,就见车夫捂着受伤的脑袋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寻来,见谢倾暖浑身是血,大惊失色,“小姐没事吧?”
谢倾暖摇头,看他额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脖子里,把衣领都染得通红,还在担忧她的安危,心下一暖,“我受的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坐下歇会吧。”
清苑上前替他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谢倾暖算着时辰领众人回到官道上,很快在马车里换好了衣裳,进了城,被送到谢府之后,给了车夫二两银子让他把傻妞送去了外面的庄子里,保险起见,还让帘棠跟过去确认一遍。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二小姐回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和早上穿的不是指同一件?”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蹊跷,的确是换过了。”
“不是说出城烧香的路上遇到山匪了,最后人没事,马车毁了吗?难道二小姐还隐瞒了些什么?我刚才还见着刘二的额头上有个碗口大的洞,血流的吓人的很,一个大男人都伤成这样,二小姐和清苑她们……”
“你们说会不会是山匪把她们那个了,然后她才换的衣服?”
有人不怀好意的笑笑,手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流里流气的盯着栖梧苑的方向。
“混账东西,敢凑在一起嚼主子的舌根,是不是都活腻了,还不赶紧去滚去干活?”
一声惊雷平地炸响,众人匆忙回头,原来是管着杂物的周妈妈,当下陪着笑脸作鸟兽散,周妈妈站在原地想了会,担忧的瞅了眼栖梧苑的方向,脚步匆匆的往内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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