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暖强压着心里的怒意回了屋,命清苑找人连夜厚葬了灵夭,并给了他们家里一大笔银子算是补偿。
清苑回来之时眼睛通红,声音都还打着哆嗦,谢倾暖坐在窗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的海棠树,良久,哑声道:“这笔账,终有一日会讨回来的。”
清苑闻言,忽然眼泪汹涌落下,‘噗通’一声跪倒在谢倾暖的脚边,趴在地上哽咽道:“小姐,灵夭的死不是小姐的错,错就错在她命不好,我们这种人命如草芥,又有几个人能在乎?能成全了和小姐的一场主仆情分,不管是灵夭还是奴婢,都死而无憾了。”
谢倾暖喉间酸楚的厉害,别过头去。
“求小姐应允,不要再计较了。”
清苑连着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道,她不想小姐再去犯险了,灵夭死了,小姐成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谢倾暖抠着窗沿的手指骨节泛白,缓缓的闭上眼,满目涩然,“好。”
还是有人……因她而死了!墨漓青句句都想要栽赃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可怜了灵夭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得了允诺,清苑抬起被泪水模糊的脸,借着月光的银辉,忽然看到了窗柩上那一滴晶莹的水渍,她先是一愣,随后泪水无声的肆虐而下。
那晚过后,灵夭的名字再无人提起,仿佛成了不得触碰的禁区。
谢筹枫遣人来问了两句那晚的情况,之后也没多说什么。
栖梧苑的下人都知道最近自家小姐心情不好,做事小心翼翼生怕触了眉头,只盼着松华阁那位能早日养好伤,赶紧卷铺盖滚蛋。
清苑好容易使尽浑身解数把谢倾暖捞出了栖梧苑,陪着她在花园里四处走走,转过小路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凉亭中,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后,蚀歌抱剑靠在凉亭的柱子上,静静看着他们博弈。
“我累了,回去吧。”
谢倾暖扫过那两人,脚步顿住,直接转身准备离开,清苑无声的叹了口气,那晚之后,小姐与二皇子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她想,或许是因为灵夭吧,
主仆二人前后离开,蚀歌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提醒道:“爷,谢二小姐来了……”
祁城笙落子的手滞在半空,凤眸抬眼望去,就见一片淡紫色的衣角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他眯了眯眼,凉凉了的瞥向蚀歌。
蚀歌当场石化,欲哭无泪他这不是嘴贱嘛?在祁城笙的注视中,磕磕绊绊的说完了后半句话,“又,又走了……”
他哪儿知道爷速度那么快?
祁城笙再次望向她离去的方向,手中的棋子许久没有落下,心思都不知飞去了哪儿。
墨淞白看着这一幕搁下棋子,他知道此刻祁城笙也没什么心思对弈了。
“你们……还是说清楚的好,谢姑娘看起来,怨上你了,这次的事情,的确这是青儿做的过分了!”
栽赃,陷害,他都不知道何时青儿变成了这个模样,要不是阿笙不放心命影卫暗中保护青儿,是不是她就打算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在谢倾暖的头上?
“怨?”祁城笙轻笑一声,眼底藏着一抹苦涩,“怨总比毫不在乎的好。”
他向来运筹帷幄,诸事成竹在胸,这还是墨淞白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忧心不安的模样。
“非她不娶?”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非她不娶!”
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字字铿锵,斩钉截铁。
祁城笙看着墨淞白,凤眸冷静且凝重,“淞白,那晚如果伤的是她,我真的会杀了墨漓青。”
墨淞白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不是玩笑,阿笙真的做的出来!
他们自幼相识,阿笙待青儿如同亲妹妹,多方照顾,若不是触及了底线,断不会说出如此伤情面的话来。
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他,看好青儿,若有下次,他绝不会手软!
此事墨淞白自知理亏,沉声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启程回藏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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