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谢倾暖皱眉,他又怎么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她不是都答应了?
心里无端的有些烦躁,敷衍的起身一礼,“多谢二皇子赞誉,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祁城笙说话,谢倾暖转身离开,留下蚀歌和墨淞白面面相觑,好胆色啊,敢给这位爷甩脸子?
祁城笙眸中氤氲着些许雾气,凝聚又散开,反复了几次,他骤然阖眸,一拍在了小几上,可怜的小桌几多番被摧残,直接四分五裂的炸飞开来,砸在地面和墙上发出巨响。
随即在蚀歌和墨淞白的注视中,化成飞灰……
“嘶——”二人倒吸口凉气,吓得一动不敢动,祁城笙平复良久才恢复如常,瞥了眼二人,撂下句话,“明日接青儿入府。”
他倒是要看看,她有多无情!
今夜数人辗转难眠,好容易熬到了起身的时辰,谢倾暖梳妆好之后,帘棠就现身告知谢倾莲买通了看守后门的婆子,悄悄的溜了出去,身边连一个丫鬟都没带。
私会?
“赴谁的约?”
“谢倾莲写了信约祁城镜今日在香昙寺一会。”
在谢倾莲和祁城镜的丑事公开之后,她就收回了雕花小筑和那几间铺子的契约,如此一来,二人再想要私会就须重找地方。
谢倾暖端坐在梳妆台前出神,她太了解这个大姐姐了,事到如今,祁城镜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她还眼巴巴的往上贴,其中定然不简单。
难道……她知道祁城镜深藏着的秘密?
越想越有可能,谢倾暖吩咐清苑守好栖梧苑,带着帘棠避开这众人的眼线出了府。
“找个武功好点的生面孔来,我有用。”
谢倾暖心中有了初步的计划,她还需要再确定一些事情
祁城镜是与她在一起后,她请外公调了训练暗卫的鬼手来教他的武功,当时听外公吃醉酒后说了一句,祁城镜并不是骨骼清奇的武学奇才,但是进步神速着实让人奇怪。
她只当是勤能补拙,毕竟她是亲眼见过祁城镜年岁太大才练武,为此吃了多少苦头。
如今细想有些奇怪,就算是天赋秉异,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从一个拳脚不通的废材成长为能与祁城笙比肩的一流高手。
“小姐,这是王松!”
到香昙寺后,帘棠就寻了一个人候在马车外,长相平凡,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就绝对找不到的,也没有影子的半点痕迹,谢倾暖很是满意。
“属下给小姐请安。”王松见礼。
谢倾暖笑笑,“不必多礼,待会定要演好这场戏才是。”
她吩咐了帘棠几句,帘棠挑了帘子出马车,与王松嘀咕了一会,王松沉声道:“小姐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听着悠远肃穆的钟声传来,谢倾暖静了静心,与帘棠从小路上了香昙寺,没有引起其他的注意。
谢倾莲约的地方在寺庙的半山腰的留客亭,她早早的在那儿等着,有些不安的四处张望。
谢倾暖寻了个视野好的地儿,和帘棠一道藏匿好身形,静静的等待着,没多久就看到了王松扮演的江湖侠客慢悠悠的顺着小路进了凉亭。
“姑娘在等人?一个岂不是很寂寞,不如在下陪姑娘说说话?”
王松抱着剑大咧咧的坐在谢倾莲的身侧,紧贴着她的身子,吓得谢倾莲犹如惊弓之鸟般飞快的站起倒退了两步,红着脸呵斥道:“公子自重。”
“自重?姑娘害羞了?楼里的姑娘在没解衣裳的时候,也都是这么说的,等我们‘坦诚相见’后,姑娘便知道我的好了。”
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朝着她逼近,双手摩挲着在她胸前比划。
“无耻之徒,你可知我是谁?”谢倾莲气的都带了哭腔,阿镜怎么还不来,她应付不来这样的登徒子啊。
“是谁有什么重要呢?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姑娘莫要浪费了这场天赐良缘。”
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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