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筹枫面皮抽搐了两下,到底没说什么,凭楼芊芊刚才那句话就足够让她死无全尸,能留下条性命就不错了。
没了人从中捣乱,祁城笙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怜悯的看了眼紧张的谢筹枫,“哎,真是可惜了,原本谢大人再过几个月就能当祖父了。”
什么?谢倾莲怀孕了?
谢筹枫如遭五雷轰顶,眼前阵阵发晕,踉跄着退了几步,幸好身后的下人激灵赶忙上前扶住了。
他稍稍恢复了些,看向被按压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谢倾莲,忽然回过神来,两步并作三步的跨过去,推开按着她的婆子,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起,红着眼吼道:“谢倾莲,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说,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说——”
他有些失控的一把掐住谢倾莲的脖颈,手上青筋暴起,“说,是你和谁的野种?”
谢倾暖看着这一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爹爹是心疼她的,但是最疼爱的,却是谢倾莲。
与她天生喜欢舞刀弄剑不同,谢倾莲则喜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文人好风雅,谢倾莲又生的美貌,柔弱的像是一朵芙蓉花,任谁看了都想端在心口捧着。
爹爹亲自教她读书识字,个中情谊,自然非她所能比,乍闻爱女如此行径,任谁都接受不了,爱之深,恨之切啊!
“爹,爹……快放手……”
谢倾莲涨红着脸使劲去扳他的手,奈何纹丝不动,就在谢倾莲快要断气的时候,谢筹枫总算是清醒了几分,蓦地松开手,谢倾莲软软的滑落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谢筹枫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在几个女儿身上划过,狠了狠心,“你要决心隐瞒,谢家就容不得你了。”
谢倾莲知道此事断无回转的余地,她不能离开谢家,否则就什么都没了,匆忙的喊道:“祁城镜,是祁城镜的……”
说罢谢倾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面如死灰的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楼姨娘,母女二人都有种感觉,她们完了!
又是一记晴天霹雳。
“天呐!原来是我们误会二姐姐了,和祁公子暗通款曲的人居然是大姐姐,东窗事发她还想污蔑二姐姐?”
谢倾歌说完之后捂着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圈,幸灾乐祸的看着谢倾莲。
谢倾暖发誓,她第一次觉得谢倾歌不那么讨厌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谢筹枫,他嘴巴干涩,动了动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夜的打击太大了,一波接着一波,铁打的心都扛不住!
“祁公子不打算给个交代吗?”谢倾暖提醒众人,这可还有一个主角没有登场呢。
他越是冷静她就觉得越是危险,旁人到了这地步或许会认命,可在祁城镜的准则里,是没有这两个字的。
祁城镜就像是一头蛰伏着的恶狼,时刻都准备扑上来咬你一口肉。
“暖暖,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祁城镜从暗处走出来,站到众人面前,平静的看着谢倾暖,暖暖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有种异样的缠绵和温柔。
唯有谢倾暖知道,他现在心里恨不能生撕了她。
“知道什么?难不成又想说我知道你们无媒苟合,故意设局揭穿你们的丑事?”
她讽笑,真相就是这样,随他说,反正她也不会自己承认。
“你若不知道,如何会与我离心?如何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我?”
对这个答案好奇的,不仅是祁城镜,谢筹枫等人也觉得奇怪,以前闹得要死要活的,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断的干干净净,很难不让人怀疑。
“离心?我们的心在过一起吗?”谢倾暖歪着脑袋想了想,犹如走马观花般回顾了她的一生,“我不过是连怜悯公子身世坎坷,伶仃孤苦,一时间善心泛滥罢了。那晚我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忽然就明白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当不得谁的救世主。”
当真,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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