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更是七十岁高龄还为你披甲上阵,险些命丧黄泉啊!野狗尚且知道感恩护主,你居然连畜生都不如!”
“陛下运筹帷幄,忍辱负重才得以荣登大宝,与他袁家何干?”谢倾莲轻飘飘一句将袁家所有功劳拂去。
祁城镜唇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嘲讽,“谢倾暖,你少拿那些鸡毛蒜皮的恩惠来邀功!没有袁家和谢家,这皇位照样是我的囊中之物!至于你,不是心甘情愿为我付出吗?”
“你说什么?哈哈哈……”谢倾暖闻言笑得眼泪狂飙,在祁城镜越发阴沉的面色中,猛地笑意一收,骂道:“我呸!”
“你不过是陛下醉酒后与永巷一个刷恭桶的贱婢所生,一出生就被流放靳州,要不是我和袁家,你祁城镜活得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不如,如何能踩着用我的骨和血铺成的康庄大道扶摇直上!如何能从在朝无半点根基的皇子变成了九五之尊!”
祁城镜登时暴怒,伸手朝着她的脖子掐去,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话!好像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是一个靠着女人爬上位的窝囊废!
“陛下快住手,莫要沾了血腥吓着我们的孩子。”谢倾莲横插一手,截住了他的动作。
孩子?
谢倾暖一怔,这才发现她腹部微微隆起,看上去有四个月了……四个月!
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惨笑,“我前脚离京为你浴血厮杀,你后脚就和一个寡妇爬上了床?你从不肯用旁人用过的东西,何时有了捡破鞋的癖好!”
“破鞋?”谢倾莲眉梢微挑,看着她笑的诡异,又掺杂着些别样的恨意,“从头到尾,祁城笙根本没有碰过我的身子。”
“没碰过?”她愣住,“你之所以能嫁入二皇子府,不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
谢倾莲摇头,颇为怜悯的看着她,吐出一个惊天秘密,“那孩子,是陛下的!”
什么?
谢倾暖惨笑,“怪不得传来你小产的消息,祁城镜流水一样的补品往你那儿送,原来你们早在靳州的时候就无媒苟合还怀了野种?”
“野种?到底谁肚子里的是野种?”谢倾莲下颌微抬,满目讥嘲。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胸腔内气血翻涌,质问道。
“你离京之前遭遇暗算,身中**散,那晚陪在你身边的……”谢倾莲咬牙,“是祁城笙!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
“这不可能!”谢倾暖脸色骤变,“我醒来后身边的人明明是……若是真的,他为何要帮我遮掩?”
提起此事,祁城镜顿觉屈辱,“我当时自然恨不得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可你要死了,我如何诱杀祁城笙?可惜西鬼谷一战,他遭人折辱腿断颜残,又聋又瞎也要死守关口护你周全,害我辛苦一场只弄死了那个野种!”
谢倾暖眼前一黑,“他为什么……”
为什么救她?为什么护她?
这些年她都做了些什么啊!刺杀,陷害,下毒……她将一个狼心狗肺的禽兽放在了心尖儿,却把噬骨的毒灌给了他!
“祁城笙,祁城笙……”
每念一次这个名,她心里的恨和悔就更深一层,容貌被血泪模糊。
“噗——”
谢倾暖再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她身子损耗过度已经是油尽灯枯,拼尽最后一口气骂道:“祁城镜,谢倾莲,若有来生,我定要你们这对狗男女……”
谢倾暖恍然回神,周身寒意渐退,看着眼前熟悉的宗祠,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须臾,她抬手一把抹去泪水,诡异的勾唇,“谢倾莲,我既从地狱里爬回来,就绝不允许你和祁城镜把这个野种栽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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