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要犯傻,千万别顶撞你爹爹!”楼姨娘直觉得今儿谢倾暖行为处事不同于以往,急忙挡在二人中间,免得被她坏了计划。
要不是时机不对,谢倾暖可真想大笑,她以前得瞎到什么程度才会连这么低等的手段都看不出来?
“姨娘误会了。”她顶着一张哭花的脸可怜兮兮的望着谢筹枫,谢筹枫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眸光不自觉软了几分,但还是冷着一张脸。
楼姨娘有些尴尬的笑笑,退避开来,看着谢倾暖的眼神变了些味道。
“女儿自知大错已成,不敢狡辨。”
谢倾暖缓缓俯身对着他一叩首,沉声道:“请爹爹执家法!”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使不得啊!”袁柔依顿时急了,几步挡在谢倾暖身前叱道:“胡说什么呢,几鞭子下去落得一身伤疤,你这辈子就完了。”
她腿一弯正准备跪下请罪,身子却被一股力道稳稳的支撑着,回头一看正是谢倾暖。
“娘,女儿没胡说。”谢倾暖含泪抬头,“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发现这些年究竟犯了多少糊涂事,险些累及双亲,祸延家门。今日,我只想求爹娘容我一个恕罪的机会。”
她以命相挟,一意孤行是一错。
她为人子女,不孝惘上是二错。
她引狼入室,害谢袁满门是三措。
她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个满盘皆输,亲族丧尽的下场!她欠爹娘的,岂是区区一顿藤鞭能还的清的?
谢筹枫面露动容之色,看着一身狼狈的女儿,下意识朝前两步。
“糟了!”楼姨娘暗叫不好,对着正要开口的谢倾莲微不可见的摇摇头,良机已过,不宜出手!
谢倾莲银牙暗咬,不甘心的收回视线。
就在谢筹枫准备伸手拉谢倾暖起身之时,一旁的谢倾歌把玩着腰间的香囊穗子,状似无意的说了句,“都说二姐姐心思简单,我看不见得,她这招以退为进就用的甚好!”
谢筹枫眸光骤然复杂几分,须臾,问了句,“你当真知错了?”
谢倾暖面不改色的一拜,斩钉截铁道:“知错!”
“好!”谢筹枫大喝一声,“来人,请家法!”
这可怎么得了?袁柔依刚抬脚想去求情,谢倾暖立马冲她摇了摇头,那样坚定勇毅的目光让她有些恍神,似乎透过眼前这个人看到了些许老父亲的影子。
以往这时候,父女俩早就吵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了。
而今日……袁柔依挣扎一番,收回了脚,她总觉得女儿哪里不一样了!
谢筹枫扬起满是刺的藤条看着谢倾暖,在众人跃跃欲试的兴奋中再次确认,“暖儿,错了便要罚,你服是不服?”
谢倾暖略带惨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清淡的笑意,缓缓跪直身子,如坚挺的孤松般,字字铿锵,“女儿甘愿领罚!”
家法在上,祖先在前,我谢倾暖起誓,这一世,定要那些蝇营狗苟,忘恩弃义之辈在这修罗地狱里流干血泪,销骨沉灰!
藤鞭挥下带着乍响的破空之声,谢倾暖缓缓阖眼,一行清泪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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