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灵帝试探 (2-1)

宰父憧闻言一惊，满面不解道：“陛下这是何意？难道坊间传闻竟是真的？竟真有慈胆大包的贼人？”

“来不怕你笑话，还真是如此。还有一桩奇事，那伙贼人俱是用了暗影仙符……”皇甫均顿了顿，继续道：“宰父公子是镇魂师家族嫡长子，想来不会不知暗影仙符吧？只是奇怪，这等贵重仙符，什么样的贼人能拥迎…”

宰父憧听罢心道，终于到重点了。他一脸惊愕道：“暗影仙符？这……确实不多见。”随即脸上浮现悲伤神色，叹道：“只可惜，这些贵重仙符都是家父和几位叔父掌管。陛下不知，我母亲早逝，父亲姬妾儿女众多，我和阿憬在族中也颇为艰难……唉不提也罢。”

宰父憧灌了两口茶，目中泛起一抹苦涩。

皇甫均闻言颇有些惺惺相惜，忙道：“宰父公子何必自苦，以你兄弟才华，来日必成一方大仙。”

他心道，宰父族长避而不见，宰父憧又这般言辞，难道此事真的只是夏侯宪与宰父族长之间有勾连？若不是，那这位宰父憧实在心机深沉，怕是早已想好了今日应对之辞。

宰父憧见他出言安慰，含笑道：“多谢陛下，此言我必谨记于心。只是不知，陛下今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他不知皇甫均信了几分，只能寄望于快速结束这场对话，以免露出破绽。

皇甫均闻言正色道：“如今前线战事焦灼，兵将死伤颇重。我心下担忧，若是宰父公子的仙符楼能提供一些灵符，我替大陆百姓感谢你。”完他又笑着道：“不过你放心，灵石方面必是不会叫你吃亏的。”若宰父家族要的只是钱财，皇甫均反倒不担心。

宰父憧先是一愣，继而起身一礼，喜道：“仙符楼开门自然要做生意。我先在此谢过陛下了。灵符我这边一力解决，价格方面也能给个折扣。陛下何时需要，请人早几日通知我便好。”

皇甫均望着宰父憧一双极亮的眼睛，不由地愣了下。随即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回头令户部着人与你商议此事。”宰父憧的神色令他震动，看来无论宰父族长如何打算，至少宰父憧此人极为重视钱财。

宰父憧欢喜应道：“静候陛下安排。”

如此又叙了几句闲话，皇甫均病体未愈，颇有些疲倦，便令宰父憧退下了。

宰父憧刚步出正殿，便见御座绣帘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正是端木纯。

皇甫均轻声道：“阿纯，你觉得他的有几分可信？”

端木纯淡笑道：“旁的且不。至少有一点我们可以细思。”

“哦？哪一点？”皇甫均问。

“宰父兄弟与宰父族长关系并不好。因而，宰父憧与宰父族长不会是一条心。”端木纯寻了个椅子坐下，继续道：“若我们助他登上族长之位，你觉得他会不动心吗？”

皇甫均眼神一亮，笑道：“妙啊。我只想到以钱财拉拢他，阿纯你的计策才是釜底抽薪。只是，这助他也需择准时机……”

“嗯。就定在五行大陆战乱平定之后。如此，他方能为我们所用。”端木纯静静道。

皇甫均笑容欢快，道：“有了宰父憧相助，即算宰父族长支持火族，我们也能不落下风。”

端木纯笑答：“确实如此。阿均，此事我会抽空找宰父憧谈，至于户部购买灵符，你依旧吩咐他们去办便好。”

“好。”皇甫均笑着应了。

成弱回到帝道院时已是下午，她提着一篮子糕点去了方妙的宿舍。没想到傅晶也在，二人正坐在床榻上聊，满脸笑容。

开门见是成弱，方妙愣了好半晌。还是傅晶上前来，笑着请了成弱进门。

气氛颇有些尴尬，成弱将篮子递到方妙面前，道：“喏，仙符楼的方管事托我带给你的，快拿着吧。”

方妙闻言脸却是唰地红了。手抖着接下一篮子糕点，眼神乱飘着，不敢直视成弱。口中不迭道着：“谢……谢谢你……我……”

傅晶见状忙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啊，成弱，妙妙她胆也不会话。其实我们……一直想和你道歉来着……你知道，我们生在普通人家，好不容易凭实力入学鳞道院，当日金月儿势大，我们实在不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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