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恨不得 (2-1)

第8局，每个饶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问她，

问她。

为什么不辞而别？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问，她的答。

“为什么回国？”

终究问不出。

“工作。”

“工作？”木锦阳苦笑，仍不死心：“然后呢？”

令紫茉心头一滞，微微张口：“只能回答一个问题。”

“好，很好。”木锦阳累了，双眼布着血丝就那么看着她，将这五年的无所见化作了一身盔甲，他累了扔掉他身上的所有盔甲但所有的妥协，换来的只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地让人抓狂。

第9局

“令紫茉！你为什么，为什么走”

“啪！”酒瓶被木锦阳摔在霖上，双手禁锢住令紫茉的双肩，恨不得将她的双肩捏碎，一字一句地继续重复：“为什么？为什么！”

令紫茉逼着自己与木锦阳直视，心绞着痛，却不出一句话。

她寻了半，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冒险。”

“唔。”

能有多爱，就有多恨。

恨不得将她的心剖出一辨黑白。

恨不得将自己的情谊一刀切断，全数还她。

恨不得像她一般性情薄凉，没有心、肝。

爱而不得，苦苦挣扎。

木锦阳推开她摔门而出，许浩哲也追了出去，令紫茉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再也忍不住抱着林爱萱嚎啕大哭，这些年不敢吐露的声音，不敢流下的眼泪，都找到了出口，随之喷涌而出。

令紫茉的脑海里不停地涌现出当年的场景，这些回忆让她头痛得难受，额头也沁出廖滴冷汗，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咬紧牙冠，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发疯，更不要沦陷于过去。

我不要回到过去。

我不要回到过去。

“药，药。”

林爱萱吓坏了，抱着她慌张地不知所措：“茉茉，你什么？”

“包药”

“包里的药，是吗？”

林爱萱害怕到双手颤抖，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盒，林爱萱看着她喝下，睫毛微颤一颗颗泪珠就滚到了令紫茉的手上，心疼又害怕地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令紫茉眉毛因为神经的阵痛，紧紧地团在一起，但是，她怕大萱担心，依旧挤出一丝苦笑。

“你还要瞒着我？”

令紫茉面如灰石粉一般，眼泪与冷汗齐下，混杂着嘴角被她死咬后的血迹滚滚而下，令紫茉困难地伸出手，轻轻地拭去爱萱脸上的泪痕，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合着：“这是止疼药，治头疼。”

“你为什么会头痛？你是受过什么伤吗？得过什么病了？”林爱萱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更着急了，心疼地像被用刀割了心头肉一般，抱着她也泣不成声，

林爱萱今一定要知道她和木锦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精神一紧张就容易犯偏头痛。”令紫茉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去了国之后令紫茉几乎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每都会以泪洗面，后来经过心理医生的开导才走出了房间，再后来因为蒋文森的照顾，她才敢回国看看过去。抑郁症虽然不再困扰她，但是却落下了偏头痛，每当她回忆往事或是精神紧张头痛症便会发作。

令紫茉清楚自己头痛得根本缘由，是不敢面对，回忆自己当初的选择，便会后悔，悔意就像一个个爬在她心尖上的叶虫啃食着她，让她不停的循环在那，她看着血肉模糊的父母推进医院，她独自一人面对着惨白的墙面，无尽的悔恨撕裂着她。

她答应了蒋文森回国去直面内心深处的过去，不管面对的是原谅还是憎恨。

但是他却没有告诉紫茉，她又要怎么面对缝补好的心意再次破碎。

“茉茉。”林爱萱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你想和他和好对不对？”

令紫茉空洞的双眼好似被叫住了一般，慢慢地回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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