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转机 (2-1)

十一郎盯着手机屏上正在播放的视频，神情非常难看，糟糕的一天并没有结束。

此时我一个正在房间回想今天的事情，手机的信箱只有一封已发送的邮件，十一郎在下午之后就没有再联系我。

这也不免让我有些许担心，

手机短信提示铃响起，我迅速拿起手机，发件人并不是十一郎，而是来自于一个未知号码……

许久没有开过口的川田说出了第一句话，这句话还是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你弟发生了什么？”

海亮的笑容带着绝望，

“那天晚上公寓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还想教训一下他，一个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海亮进入一片漆黑的客厅后看见里面的房间门还开了一个缝，里边透出橙黄色的光，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人正点着蜡烛，海亮心想：好你个小子还吃烛光晚餐？

门被轻轻推开，蜡烛就摆放在门边的柜子上，所以推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光源，红色的蜡烛已经完全变形，再烧个几分钟估计就得马上熄灭。

这里就让海亮觉得不对劲，他把头先探了进去，闻到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其中还有些刺鼻但是无法形容味道。

微弱的烛光不足于让海亮看清这个房间，他伸出一只手顺利按下了电灯开关。

空闪两下，白炽灯照亮了这个空间。

每次进屋都是美食的味道搭配着电影的声音，即使海聪沉浸在剧情里也会起身迎接自己，这一次海亮的期待只能落空，

此刻他的堂弟仰面躺在地上，表情惨白，除了一丝不挂以外还摆着一个“大”字的姿势，类似消毒水的气味就是从他的身上传来。海聪的腹部上还有一条二十公分的切口，周围的血渍也已经发黑，他的胸口上有一个用刀刻的环形血痕，里面还画着一个六芒星。

海亮拖着麻木的身体碰了碰他，冰冷的海聪在提醒他这一刻不是在一个噩梦里，而是发生在现实里，在梦里怎么会有触感？

“咚咚咚……”

海亮耳膜里只能听见鼓点般的心跳，心脏的位置开始持续地抽痛，越是深呼吸痛感就越明显。

随着心脏愈发难受，海亮的神智也开始不清，一个人跌跌撞撞至客厅里准备报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硌，海聪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椅子上。

手机上有很多未读消息，有的来自未知号码，有的则来自十一郎，海亮没有多想，开始一个一个阅读，其中一条位置来电：“老地方，现在集合。”这条信息大概是在几个钟头以前。

小聪没有给任何的回应，

十一郎的信息内容：“还是去吧，她有我们的把柄。”

海聪的回答：“我已经打算报警。”

海亮的心脏又突然剧烈抽痛后便失去了意识。

“之后呢？”川田裹着毛毯问道。

“我醒来之后，我的堂弟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他的手机，他的衣物，包括他的身体，全部都消失。我在之后还质问了十一郎，那个王蛋竟然说我哪里有堂弟？海聪这个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说过，你知道吗？他还说我是精神分裂症，自己幻想出了一个弟弟，真是个狗东西。”

“那是你不是分裂症？”

海亮的笑容透着一股邪气：“如果是那该多好，那我将不曾拥有，不曾失去。”

当天晚上海亮睡在前一天的命案现场，他自己的家，真的没有剩余一点和堂弟生活痕迹的蛛丝马迹，在睡前自己甚至真的认为堂弟海聪是不存在的一个人。

电话那头的母亲在大笑：“小聪现在不是正和你一起住，有什么事不能自己去问他？”

海亮没有开口的勇气，只能说了一堆善意的谎言。

周围的人都在欺骗海亮，还想把他整进精神病院。

睡梦里的小聪在海亮的耳边喃语，声音原先还在自己的耳朵周围，渐渐地竟开始移动到了耳膜以内，声音变成了他自己的胸腔共鸣。

惊醒，

心脏正在疯狂抽搐，但是没有一丝疼痛：“海亮，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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