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展平自嘲地咧咧唇,幽怨无奈地道“25年来,事事都顺着她,可我不是木偶,是个活生生、有思想、有灵魂的人。
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与夏梓玉在一起。如果我妈不同意,只能离开家。以后她是她,我是我。”
明凤万万没想到聂展平为了夏梓玉,竟然要离开方敏,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展平,你为了夏梓玉,要离开聂家?”
聂展平点点头,“是的,为了夏梓玉,我可以放弃一牵”
明凤失控地凄惨大笑,笑里带着泪,泪里带着怨。
她等了聂展平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时而哭时而笑的悲悯之音,幽怨而悲凉,听得聂展平浑身发憷。
聂展平看明凤的架势,不打算让他走出这道门了。
他把身上的卫衣帽子戴上,搓搓手,转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展平,你干嘛?这里是三楼,跳下去会摔死的!”明凤没想到聂展平会另辟蹊径,紧张兮兮地警告他。
聂展平凄凉地咧咧唇,自嘲一笑“万一我没摔死,麻烦送我回国。玉儿病危了,我要去床前守着她。”
他堂堂聂家独子,影集团副总裁,此时竟然为了逃脱亲妈的监禁,被迫用跳楼这样决绝的方式。
他生在豪门又如何,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
聂展平生平第一次感到绝望至极,可笑至极。
不在束缚中死去,就在束缚中爆发。
他决定破釜沉舟,走出困境,即使搭上自己的命,也未尝不可。
明凤在聂展平的星眸中看到了坚决,内心大惊。
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快步奔到窗前,死命地拉着聂展平的腿。
哭丧着脸,话里带着关切和祈求“展平,你不要傻,这里太高了,跳下去摔不死,也会摔残,何苦呢。
快下来,我不为难你了,让你从房门出去。”
出了这个房间又逃不出这个酒庄,有什么用呢?聂展平是铁了心要离开酒庄。
为了夏梓玉,方敏已经关了聂展平三次禁闭。
第一次还陪着他,好言相劝做思想工作。后面两次,索性不露面,委托明凤陪同。
方敏是对聂展平失望透顶了,不想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儿子不着调的事情上,处理方式更加简单粗暴。
明凤是男人婆,但不是男人,与聂展平相比,还是力量悬殊,眼看聂展平半个身子已经挂在窗外了。
明凤自知,再这么下去,就拉不住聂展平,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受伤,更不容许他死。
紧急关头,腾出一只手,拉过床头柜上的台灯电线,缠在自己脚腕上,再用脚勾过来被子,咬在嘴里。
时迟那时快,聂展平整个身子带着明凤一起从窗口掉了下去。
由于明凤脚腕上缠着电线,落到2楼时,电线拉着台灯,台灯卡住窗口,起了反向作用力,降低了两人下落的速度。
明凤牙关紧闭,咬着被子,摔下去的过程中,被子也被带了出去。
为了不让聂展平硬着路,明凤紧紧抱着他,在空中旋转身子,把自己变成肉垫。
落地那一刻,明凤疼的呲牙咧嘴,索性有被子垫在身下,而明凤又在聂展平身下,两饶命捡了回来。
当聂展平和明凤从被子里狼狈地钻出来,正好看见方敏从车上下来。
十几个保镖和方敏瞪大了双眼看着两人。
明凤感觉冷风飕飕,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尖叫一声,藏进了被子里。
聂展平尴尬地冲方敏笑笑“妈,您怎么来了?”
方敏看看被子里的两个人,再望望掉落的那个窗口,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冷地道“展平,明凤,你们……十分钟后到我书房来。”
言毕,气呼呼地带着保镖进了酒庄,留下两人在风中凌乱。
聂展平意识到是明凤救了他,内心五味杂陈,微叹一声,一个公主抱,连被子带人,打横抱回了卧室床上。
重新回到明凤的卧室,两人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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