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重归故里 (3-1)

众人到了聚义厅中，陶先做了首位，余人也各自归座。史子砚、程在等人则另设坐席。陶先抓过手旁的一个酒杯，喝了酒，稳住惊魂，看一会手中的酒杯，看一会史子砚和程在，开口道：“照规矩没投名状是不能入伙的。只不过几位都是名家之后，看在前辈的面上就收了你们。”程在和那红衣女子只拱手而已，颇为不悦。史子砚见那陶先心机颇深有无英雄气概，当下心中隐忧。众人行过礼，上香拜过关帝爷，史子砚就下了山。程在和林欣雪并那个红衣女子相送。那个红衣女子也颇有来历，她是安徽天雷门赵老英雄的孤女，单名一个琳字。她为了给父兄报仇一路南下，在路上结识了程在，就一同到了傲雪山庄。在傲雪山庄就是赵琳救下了被史子砚甩出来的林欣雪。三人就一路同行，正值武林大乱，他们三人就成了金龙啸党追捕的目标，走投无路才上山为寇。

几人到了山下，史子砚向三人拜别道：“三位且听我一言，这陶先着实卑鄙，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呀。”程在昂然道：“家父血海深仇，我等岂会安居于此。”史子砚歉然道：“倒是我给各位添麻烦了。”赵琳道：“不怪史公子，只怪那陶先无耻。”史子砚转向林欣雪道：“罗老英雄临终前托我照顾你，现在见你有程兄和赵姑娘相伴，我就安心了。我另有要事，今日就此别过。”说着，拜了下去。赵琳拿出一个缺月样的玉坠吊在史子砚眼前，说道：“这是你的东西？”史子砚见了，一摸脖子，定然是刚才跟陶先打斗是不慎掉落了，又惊又喜道：“哎呀，居然掉了。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不能丢的。真是太谢谢你了。”史子砚接过来，见玉坠上原先的红线被换成了一条五彩丝绳，激动的看着赵琳，这条玉坠更加珍贵了。

史子砚和小言和他们分别后，又踏上归乡的路途。这一路上甚是劳顿，史子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情甚坏，总觉得心里头压着什么，压的难受。小言一路上也郁郁寡欢，也不来和自己说笑，却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惹得两人都难受，郁积着一团火气，索性都不说话，倒更加难受了，但凡说上一句，总要着急上火的。僵持着许多天，小言愈发憔悴了。史子砚见小言难受，要下来休息。小言却偏偏要快马加鞭。

这日到了山下一家小店，两人下马去吃些东西。两人相对坐着，史子砚倒了茶推给小言。小言挨过来，问史子砚道：“公子，你觉得那个林姑娘怎么样？”史子砚喝了茶，说道：“没头没脑的问这做什么？”小言道：“你看林姑娘生的多好看，又是大家闺秀，家世门第也是一流的，更兼知书达理，心性高洁，实在是难得可人。”史子砚丢下茶杯，说道：“她好是她好，和我有什么相干。”小言叫道：“相干，大相干。公子要是娶了她，真可谓是神仙眷侣。”史子砚哼了一声道：“难道我就是看重门第的浅薄之人。”小言道：“公子要是不看重门第，那就李姑娘，李姑娘高贵典雅，足智多谋，有兼仁心爱人，当今世上真找不出另外一个。只是李姑娘有她的族人，公子也不能入赘过去，还是算了。那就瑶瑶姐，你和她青梅竹马，同生共死，情义深重。瑶瑶姐对你也是情真意切，而且瑶瑶姐是海清师太的爱徒，将来执掌峨眉也是可能的。”史子砚转过身道：“难道我就非要娶亲吗？”小言拿手无力的支着脑袋，不说话。

很快，一个厨娘端菜上来。那个厨娘瞧着史子砚，以浓郁的方言说道：“大哥，你好面善呀。”小言抬眼一瞧，那厨娘是一个十**岁的少女，虽不是天姿国色，但一股青春活力却是粗布衣裳遮掩不住的。小言一把就把桌上的饭菜推到在地，掩面哭了起来。那个厨娘下了一跳，忙后退道：“大哥，是这饭菜不好吗？”史子砚哼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你先去吧。一会儿，再叫你。”那个厨娘口中仍道：“大哥，你不乐意，也不能摔东西呀。”小言怒道：“我就摔，我乐意，干你什么事。”史子砚急道：“你别闹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倒说呀。整日哭些什么？”小言突然道：“是我不好啦，我死了也就安心了。”史子砚气道：“前面就到家了，你到底闹些什么？”小言泪眼朦胧的看着史子砚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小言哭着跑上楼了，推开一扇房门就进去了。史子砚坐下来，气的浑身乱颤，抓起一个杯子也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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