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砚上了楼,见桌上摆着饭菜,里间帷帘垂着。史子砚掀开帘子,见瑶瑶一把青丝抛在枕畔,紧紧的裹着一副菱花被,合目睡着。史子砚蹲在床边,掖一掖被角。瑶瑶早醒了,只是身上乏力,起不来身,只闭起眼睛,觉得身边有人,抬眼一看,见是史子砚,转过头,翻向里面。史子砚摁着被角,说道:“瑶瑶,这会怎样了?”瑶瑶咳了两声,说道:“横竖死不了就是。”史子砚伸手过去,一摸额头,只觉烫手。瑶瑶道:“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你赶紧下去吃饭的好,别来扰我,我安安生生的躺一会就好了。”史子砚道:“你额头好烫,只怕发烧了,都怪我,不顾瑶瑶重伤初愈还让瑶瑶露宿荒野。只怕小言煎的药也是不管用,须得找个大夫来看看。”瑶瑶道:“那里就那样就金贵了,一会儿喝了药,发了汗就好了。”史子砚道:“若在平常还可,但瑶瑶重伤初愈,身子虚弱,再有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这些天出了这许多事,匆忙间没照顾好瑶瑶,是我的不是。”瑶瑶道:“我又没有怪你,你有那么多姐姐妹妹要顾着,随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史子砚道:“你说的这些话好伤人心,有什么好的,我那一次不是先想着你。咱俩打小处在一块,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才熬出点头,你又说这些死呀活的,你遭着罪,我心里何曾好受过。”瑶瑶道:“你说话何曾摸着自己的良心,我死我甘愿。”说着就抹眼泪。史子砚也有些气恼了,说道:“横竖咱俩生做一处,死做一堆儿,这样可好。”瑶瑶忽的转过身,摔手道:“你也别拿话来堵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你了。”说完躲在床角,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史子砚劝又不知道怎样劝,又气没处出,只怪自己,只在床前锤胸顿足,自怨自艾。正没着落时,听得有人敲门。史子砚过去开了门,见小言端着药立在门前。小言道:“公子,瑶瑶姐好些了吗?”史子砚接了药,说道:“小言,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等瑶瑶的病好了再走。”小言点头去了。
史子砚关了门,端着药到了里间,哀求道:“瑶瑶,你先把药吃了,我都随你。”瑶瑶止住哭声,翻过身子,理着头发,说道:“我本来好好的,被你扰了这么久,愈发难受了。你把药放在那,一会儿,我自己吃了,你快些去吧。”史子砚道:“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呢?”瑶瑶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会爱惜,不劳你在这里费神。我自己种的苦果,我只自己受用。”史子砚气道:“你莫再耍小孩子脾气,我明天就是死了,连眼介都闭不上的。”瑶瑶直起身子,又咳了起来,说道:“你莫会错了意,错怪人。我是不敢再叨扰你了,反正我死一边去,也没人管。若累着了你,旁人怪罪在我身上,我可吃罪不起。”瑶瑶说着就掀起被子,急欲下床。史子砚忙拦着,喝道:“你到底要闹哪样,这样作践自己,一点也不管旁人怎样想?”瑶瑶推着史子砚哭道:“要你管,你躲开。”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又有人敲门,史子砚喝道:“谁呀?”小言在门外道:“公子,是我。”史子砚丢下瑶瑶,过去开门。瑶瑶理理妆容,复又躺下,闹了一阵,越发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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