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城郊,见两骑徐行,两人也没有在意,疾驰而过。那两匹徐行的马上负的却是安玉麟和张铎。安玉麟一见是史子砚和李仪静连忙赶了过去叫道:“史兄,李公子你们去哪里?”史子砚闻声勒马,一见是他们俩也喜道:“安兄,张兄你们好有闲情逸致呀。”张铎叫道:“史兄在忙什吗?怎么一直不见人?”史子砚道:“一直没在城里。”安玉麟看着李仪静笑道:“这位该不会是李公子吧,不,现在应该叫李姑娘。”李仪静道:“都随你。”安玉麟有向史子砚道:“怎么没见小言姑娘,她不是跟你形影不离的吗?”史子砚道:“小言不舒服,没跟来。”张铎问道:“史兄和李姑娘这是要去哪?难道也是踏山寻胜。”李仪静道:“我们可没有安公子这样悠闲。”史子砚道:“不瞒两位兄弟,我们正要去海清师太那里探些消息。”安玉麟叫道:“太好了,这可比游山刺激的多,我跟你们一起去。”说着,驱马到李仪静身旁。张铎道:“那里可不好进呀。”安玉麟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张兄不想去吗?”张铎道:“好,咱们一块去。”四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别苑附近,放了马。
这个别苑不大,建在山脚下,四周竹影婆娑,显得很是清幽。史子砚他们穿过竹林,绕到别苑后边,攀上竹子向里面看。几个女弟子在庭院指挥着仆童摆弄花石盆景。李仪静恼道:“这里这样小,哪有地方能藏身。”安玉麟道:“不小了,我在山西的时候见过一个杂技,那些人可以把身子藏在一口小缸中。我们依葫芦画瓢,藏在什么衣柜,书柜啦,抑住气息,只要不动,就不会被发现。”李仪静道:“那该有多难受呀。”张铎笑道:“只好忍着啦。”李仪静向史子砚笑道:“史公子轻功好,就先下去探探路吧。”史子砚一点头,轻轻一跃,像一只大鸟一样在空中闪过,谁也没有注意。史子砚轻轻落到正方屋顶,偷偷查看。这下面是客厅,左面是卧房,右面是书房。大屋左侧又新盖了几间厢房。史子砚揭开书房瓦片向里探看。海清师太正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幅画出神。史子砚怕她功夫高深,连忙撤身。史子砚回到李仪静身旁道:“太好了,这前面就是书房,窗子开着,只要等海清师太出去,我们就能钻进去。”安玉麟道:“就没发现些别的。”李仪静皱眉道:“什么别的。”安玉麟笑笑不说话。
海清师太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画,那画上画的是一对男女对弈之境。女子捏着一枚白子正苦思如何落子。那个男子则仰头笑着,两人虽都只是侧面,容貌也不甚清晰,但趣意盎然。海清师太长叹一声,收了画卷。正在此时,清波走到门外道拜:“师傅,史世兄来了。”海清师太收好画卷,走了出来,带了一众弟子迎了出去。
史子砚四人则溜到墙角,趁他们寒暄时钻到了书房。史子砚躲到书架底下,李仪静身子小,窝在一个书柜里。安玉麟和张铎则藏到一个卧榻下面。四人都极力压住内息,细细的呼吸,大气都不喘一下。一阵脚步声过后,就安静下来,想来他们在客厅里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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