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寂静的可怕,若是有些道行的人,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这浓郁的几近实质的怨气腾腾而起,
似乎是嗅到空气中细微的血腥味,郑子步抽了抽鼻子,指尖突然冒起了莹蓝色的火焰,竟然就在空气中留下了道道古朴的古篆,一笔勾画成符,猛然缩小,
分为两半分别融入了他的两只眼睛,
此时的世界于他眼中,立刻便和之前完全不同,周围的空间和建筑都化为一团灰蒙蒙的气流,
雨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层层的乌云中又探出了丝丝缕缕的月光,明明是初秋,院里的梧桐却落了满地枯叶,枝上筑巢的渡鸦,也飞了出来,睁着猩红的眼珠,发出沙哑的嚎叫。
郑子步跟着气流的引导,走进了一间偏房,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躺着,
他凝神把手指凑到躺尸的男人鼻前,已经没气了,体表无明显的受创口,唯独眼窝深陷死不瞑目,略显污浊的瞳孔里写满了惊恐,
这个人是被吓死的!
闵府的佣人几乎都住在厨房周围,条件较为简陋,而这大宅中心的位置自然是闵家本家住在这里,
为了响应政府号召,发展旅游业,
闵家将宅子改造成了旅游景点,周围也相继建成了各种小吃街,渠源双绝的名头也就慢慢的打了出去,
而老宅子的周围一圈也都是商业小吃街,鲜有人居住,若是真的要做过一场,也不怕被谁发现。
虽说白日游客络绎不绝,但其闵家还是拒绝搬走,说是和老房子住出了感情,说什么也不要搬走,要继续住在这里。
政府对于老宅的态度也相当尊重没有派遣额外的人来管理,而是把给了闵家高度的自治权,
而郑子步所处的这些居所,是闵家人主要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禁止旅客观摩的。
之后他又挨个造访了其余房间,皆与那间偏房的那个男人的死因相似,
可如果他们都是死于惊吓,那空气中怎么会有这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呢?
他绝对的确定,那不可能是什么动物的鲜血,那是属于人血的独特腥甜味道……
跟随着眼中灰色的气流,他走进了灰色气流最为秽杂的一间房子,
房屋陈设相当一般,和其余的屋子没有什么不同,
可唯独死在床上的男人的死因却和其余所有人都不同,他不是死于惊吓,
一个金炳剪刀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脏,男人双目紧闭神情呆滞,除却胸口的致命伤外浑身都有着细小的割痕,显然在他死前的那段时间遭受过痛苦到让人晕厥的折磨。
看到金炳剪刀,郑子步摸了摸下巴,看样子你就是主谋闵雨田吧,
眼前的灰色气流不停的搅动,那体量和混乱程度显示,郑子步已经在慢慢的接近怨气的源头了,而怨气的源头就在这个屋子里,
如果这里没有,那么……
他慢慢接近那气流的中心,手掌贴上墙面摸索着。
“果然!”墙壁上有暗格,
一块颜色和周围石砖有着细微差别的砖块被郑子步按下,隆隆隆,
约莫过了一分钟后,一条狭长阴暗的走廊呈现在他的面前,阴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像是择人而噬的巨蟒,
那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也渐渐浓郁了起来,寂静的空气中似乎还藏着某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哭喊,又像是少年的嬉戏,又像是风流女子的勾引,
似乎在问“道爷,你敢下来吗?”
郑子步皱了皱眉头,灾厄不详的气息愈发浓郁,这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廊的入口有个类似于开团的物什,摁下后,沿路的火把突然燃起,忽明忽暗的扑闪着,
走廊约莫有个二三十米,成螺旋状下降,推开尽头的石门,密室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真切,在门口让眼睛短暂的适应黑暗后,他隐约看到了和楼顶类似的开关,
于是他摸索着走到开关处摁下,可就是这轻轻一碰,郑子步却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立马跳开,指尖瞬间便夹上几张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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